出了贡院,几人就分道扬镳了,只等事情的进展情况,既然潘太傅及阅卷官们也还在贡院里,这件事闹成这样就已经不是小事了,以潘太傅的脾气,也一定会追查到底。
如果真的有人作弊,只怕会牵连很广。
他们也只有等结果了。
江锦炎来到江家的马车旁。
江志钦道,“大哥你刚才敲登闻鼓的样子好帅啊!我也想去敲一敲,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这个鼓能乱敲吗?你别想一出是一出,刚才也是情况紧急,我才不得不想到此法,敲鼓之事我还要到皇上面前请罪。”江锦炎也是后怕,他敲鼓这事恐怕要担责了。
“这么严重吗?大哥是救人,又不是害人,相信太子姐夫知道大哥的良苦用心一定不会怪你的。”江志钦道。
江锦炎十分谨慎,叮嘱江志钦,“现在阮阮已经是太子妃了,你切记在外面千万不要胡乱说话,更不许吹牛,别给阮阮惹祸,太子姐夫这种话再也别说了,以后也别没规没矩,该行的礼不能少。”
江家已经被推到风口浪尖,所以江怀才一心只教书,为的就是保护江家人,地位越高,他们活得越是小心谨慎。
江志钦也被江怀叮嘱过一次,他觉得父亲和大哥都太敏感了,人家升官发财会大张旗鼓宣告天下,生怕人不知道,江家人升官反倒畏首畏尾的了。
他又道,“大哥,今天这事有蹊跷。”
“如何说?”
“当时我站在最前排,我听到有人说是一位名叫王青的考生,那人考了第五,还有人骂他草包,草包能考第五吗?”江志钦也疑惑,“他如果真的是草包还考了第五,也就是说有考官贪污了。”
阅卷官批改卷子时是不可能看到考生名字的,潘太傅亲自督导,他也不可能将一份狗屁不通的文章排到第五名,说明文章是好文章,这就是有蹊跷。
考场这么严,捉了不少作弊的考生,偏偏没把王青抓出来,实在可疑。
江母关心道,“到底是不是有人作弊啊,会不会影响到你,好不容易考上了,还闹出这事来。”
“娘就放心吧,大哥现在已经是四品官员了,又是有爵位的人,他考不考都影响不了他,再说他又没作弊,真正受影响的是萧煜,他考了第一名,如果真的有人作弊,要求重考,那才是真的亏大了。”江如梦道。
江锦炎也有这方面的顾虑,“我相信潘太傅的人品,他不可能让人有机会在考场作弊,怕就怕有监考官利欲熏心收了银子泄题。”
江锦炎皱紧了眉头,“我选送你们回府,然后我去找太子先把这事给他透个底。”
江如梦道,“让娘坐我家马车,我送娘回江府,大哥和大嫂坐一辆,你送大嫂回去。”
说完,江如梦就拉着她娘走了,她也是听说自从江锦炎从边塞回来,应该是元宵节那日过后,他们两人就分房睡了,原因是章雨默怕打扰到他复习考试,真是个傻姑娘,一心一意为江锦炎。
江锦炎扶了章雨默上车,自己也坐了进去,只等车夫打马前往江府。
章雨默道,“直接去太子府吧!”
江锦炎见她受伤了,“先送你回家,我再去太子府,你身上的伤需要处理一下。”
章雨默活动着被踩紫的手指,“没伤到筋骨,回去也处理不了,这种淤青要慢慢好,也不痛了。”
她认真地对江锦炎道,“我想和你一起去看三妹,我都好久没看见她了,最重要的是我也想和你在一起,我们好久没有在一起了,自从你要考试,要去衙门,我就很少见到你,我想现在禁令解除,我们是不是可以常常在一起。”
江锦炎这才知道他是冷落她了,“默儿,对不起,我实在太忙了,忽略了你,我们之间永远没有禁令,你那些乱七八糟的歪理少学一点。”
其实是她怕影响到他考试,所以才分房睡的,章雨默真的为他考虑了很多。
“我还怕我太黏人了招你厌烦呢。”章雨默温声道。
江锦炎将她搂在怀里亲了亲她的脸颊,“哪里烦了,我看一下……”
章雨默被他逗得咯咯笑了起来,“我也想要生一个孩子,属于我们的孩子……”
他吻上她的唇瓣,“好,我们今天晚上回家就生,好不好。”
“恩。”章雨默羞得面红耳赤,身体也不自觉紧张起来。
果然会撒娇的女人夫君才会疼惜。
江锦炎前段时间的确没有时间看书写文章,最后努力两个月,还是让萧煜领了先。
他和萧煜是朋友,更是知己,他也是替萧煜高兴的。
江锦炎心思急转,“我总觉得这事很怪。”
“哪里怪。”章雨默道。
江锦炎不自觉地想到江家,“最近外面对江家的流言蜚语很多,所以我才要努力考试打破这些谣言,萧煜是父亲的学生,他考了第一名,我考了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