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苏婷婉被外面的吵闹声给吵醒了,醒来后却没有看见谢觞在营帐里,她记得昨晚谢觞在床边看书,她原本想他看累了总要睡的,还故意穿了暴露的衣裳,上了床她再勾引他,他怎么都会心动的。
现在她才恼恨自己怎么就睡过去了,一想到军营中还有个叶素素,她连忙下了床。
这时,银杏拿着洗漱用品来了,“小姐,你睡醒了,奴婢给你打了洗脸水。”
“王爷呢?”她问。
银杏道,“奴婢没见到王爷,奴婢一早起来就去给小姐打水洗漱。”
苏婷婉见她一袭素色衣裙,问她,“你穿的是谁的衣裳?”
“是叶医女的,奴婢的衣裳穿不了,她送给奴婢的。”银杏也不知道叶素素的用心,只觉得她人很好,从来没有人对她这么好过。
苏婷婉一听气得火冒三丈,“她怎么会借衣裳给你穿,你和她什么关系她会这么好心。”
银杏吓了一跳,连忙解释,“没有什么关系啊,就是昨天晚上她见奴婢身上的衣裳又破又旧,所以就带奴婢去洗澡,还送衣裳给奴婢,给我受伤的地方涂药……”
“脱了,丢掉,谁让你接受别人的设施穿别人的衣裳,你是谁的下人你不知道吗?”苏婷婉直接道。
银杏愣在当场,她脱了穿什么,小姐有衣裳穿,却不管她的死活,她尽心尽力伺候小姐,银杏眼角隐含着泪水,固执地不肯脱掉身上的衣裳。
苏婷婉气得要死,“我的话你都不听了是吧。”
“没有……”银杏委屈极了。
这时,谢觞掀起帘子走了进来,昨晚他去和侍卫挤了半宿,刚到门口就听见苏婷婉在发脾气,他恍惚不认识她了一样。
他看了银杏一眼,没说话。
苏婷婉见他进来,连忙放低声音,温声道,“王爷去哪里了,一早起来没看见王爷。”
谢觞越过她直接道,“马上准备返程回京了,你收拾一下。”
苏婷婉愣怔,她也没什么要收拾的。
“银杏,再去打盆水来。”她又道,“王爷还没洗漱吧,妾伺候您。”
她拧了帕子递到谢觞手中,谢觞接过洗了把脸又递到她的手中,便没再理她。
“王爷还没用过早膳吧!妾让人送些来陪您一起吃吧。”
不用她喊就有人直接将恒王的早膳送了进来,不过只有一双筷子和一个碗,也就是说没有为苏婷婉准备。
谢觞道,“你吃吧,本王吃过了。”
苏婷婉这才知道自己误会了,不过他在哪里吃的?不会是和叶素素一起吃的吧,昨天晚上叶素素就在营帐里陪他吃饭,他们一起过元宵节。
柳姨娘说叶素素天天往王爷帐里钻,她的心思都写在脸上了,谢觞不可能看不出来。
他是看上叶素素了吗?所以昨天晚上他是去了叶素素的营帐睡觉?
苏婷婉自行脑补,丰富多彩。
谢觞自然不知道她的心思,见她站着不动,又道,“你没饿吗?怎么不吃?”
苏婷婉心中疑惑,却也没表现出来,马上坐下吃饭,“王爷陪妾再吃一点嘛。”
“本王吃过了。”谢觞声音冷沉,意思是他说不吃了就是不吃了。
这时,叶素素拿着药箱进了营帐,她微笑道,“王爷该换药了。”
“恩。”谢觞像是习惯了换药的流程,坐在床榻边解开了上衣露出半边臂膀和胸肌。
苏婷婉见状,满眼殷勤,“妾可以帮王爷换药。”这个女人天天就是这么给谢觞换药的吗?他还光着胳膊呢。
“你也会医术?也懂包扎?你做得会这些事情吗?”谢觞沉声问她,他知道她不会。
苏婷婉愣住,“我……”
“好好吃饭,吃了好上路。”不是想要回边塞吗?那就先送她回去住一段时间,省得她一天天闷得慌生出歪心思。
苏婷婉还以为谢觞在关心她,便也乖乖吃饭。
叶素素替谢觞检查了伤口,又道,“已经大好了,只要不做大幅度的动作,王爷拿剑都不成问题了,我再给王爷用绷带缠绕一圈,省得衣裳碰到伤口的位置。”
“有劳叶医女了。”谢觞温声道。
叶素素微微一笑,她故意靠近谢觞的身体,耳坠几乎荡在了他的脖子上,谢觞感觉到脖子里传来冰凉的感觉,他心无杂念,镇定自若,心中倒没有什么想法。
但是苏婷婉看在眼中,叶素素就像是在故意往他身上蹭勾引他,她的手指甚至摸到谢觞的肌肤上。
此情此景,苏婷婉哪里还有心思吃饭,她胸腔里怒火中烧,几乎要咬碎牙齿,“叶医女包扎伤口的姿势还真是奇怪,脸都贴在王爷肩膀上了,绷带非得这么绑吗?你非得站王爷面前吗?”
谁料叶素素听了她的话一紧张,整个人摔在谢觞的怀里,她的手还勾在他光洁的脖子上,谢觞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