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这个说话十分有底气的男子,县太老爷突然有些紧张,莫不是自己真的得罪了位高的官?“你又是从何知道国法家规?难不成这一丁点儿小事我还处理不好吗?”
见县太老爷竟然如此嚣张,宇文子骞也不必再给他留脸面了,既然如此,宇文子骞不由自主的浅笑了一声,看来这次微服私访还真的要拿出些能证明身份的令牌。
县太老爷既然这么嚣张,宇文子骞自然要好好管教他一番,好让他明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日后行事决不可如此鲁莽,否则的话国家交给这样的官员来管理,岂不是要大乱?
“啪!”一个明晃晃的令牌直接拍在了桌子上,县太老爷先是被吓了一跳,随即凑近了桌子上那块令牌,看仔细了后表情立马大惊失色。
“皇……皇上……”没想到有
生之年居然能亲眼见到当朝国君,向太姥爷立马准备跪在地上请安,可却被宇文子骞拦了下来。茶楼人多眼杂,他还不想这么快就暴露了身份。
“不必行礼,你只需要替本王保守住这个秘密就好。”宇文子骞说着,话虽是这么说,可他并不像留着这个狗仗人势的县太老爷。
后者还没缓过神儿,眼神愣愣的看向了慕容紫珂,早闻皇后是个善武的能将,眼前这一位大抵就是皇后没错了。
“这群不长眼的狗奴才得罪了谁不好,偏偏得罪了两个如此地位尊贵的人。”县太老爷想着,只觉得自己头上的乌纱帽似乎保不住了。
“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还请王上网开一面饶恕了小人,回头我定好好教训那帮狗奴才。”县太老爷陪着笑脸,想着刚才自己嚣张的样子,县太老爷恨不得找个地
洞钻进去。
“那就卖鸟儿的女子,又该怎么办呢?”
宇文子骞说着,只见那女子一身纱衣,完全不足以抵御深秋的寒冷,他的一半面颊也被纱衣盖住,不过光看她露在外的半张脸,也能清晰地分辨出她是个美人。
好在这县太老爷是个明事理的人,听着宇文子骞这样说,立即从口袋中掏出了一些银两塞进了女子手中,推辞一番无果,女子只好将银两放进了袖口中。
“既然做完了你该做的这一切,这乌纱帽干脆也就留下吧。血阳不需要如此横行霸道的官,你这个位置日后我会派人做上的。”
说着,宇文子骞抿了口茶,自从郎汹离开以后这些小官就愈加猖獗,只不过是宇文子骞无心管理罢了,今日竟然遇到了,就一定要斩草除根。
血阳从不缺人才,一个小小的县令还是有
人能够坐上的,更是比这个狗官做的好百倍,甚至千倍!
虽然心中十分不甘,奈何自己做了错事被抓包,县太老爷只好乖乖的摘下了头上的乌纱帽,随即叹了口气,拱手作揖之后离开了茶楼。
看着县太老爷离去的背影,宇文子骞与慕容紫珂相视一笑,看来今日又做成了一件事,不过这个女子又该如何安排,着实令二人头痛。
想来那女子也没有想到今日出门做生意就会遇到这样的事情,也不知是不是老天故意安排,竟然有幸遇到了王上王后。
“多谢王上王后,不知王上可否允许我为您做些什么,不然小女子实在无以为报。”女子说着跪在地上,原本就不多的鸟笼,这时候砸碎的砸碎,有些笼子还是空的,大概也只有两三只鸟儿了。
“你为何脸上要带着面纱?”慕容紫珂
虽知道这样问有些伤人脸面,可她实在忍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这个女子总给她一种十分神秘的感觉,让人不由自主的为之着迷。
“小女子面部骇人,若不遮着,唯恐上街吓到了旁人,从小到大便是一直受欺负,如今爹娘皆以不在靠我自己自力更生,还是要小心些为妙。”女子说着,不由自主的拽了拽面纱。
可既然慕容紫珂准备帮助她,就一定要知道她更多才是,“不知你可否将面纱摘下来。”这个问题主要是让女子有些无所适从,踌躇了许久,他还是缓缓摘下了那一层薄纱。
随着薄纱缓缓坠落,慕容紫珂和宇文子骞都不由自主的倒吸了一口冷气。
只见女子的眼睛一个是正常人的黑色,一个却是白色,左眼连一丝黑都瞧不见,甚至连瞳孔都看不见,仿佛是被人涂了白墨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