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子骞立刻被这声音唬住,随即转过身去,瞧见的便是墨冀梓满是不服气的脸,“别想就这么带着定汉的地契离开,如果想走,除非打赢我。”
到底是个铿锵男儿,墨冀梓自己更是知道,若是就这样战败了难免不会被那些老奸巨猾的大臣参一笔,倒不如挺身而出起码也被世人所称赞。
“以你现在的伤势我若是与你决斗岂不是伤了你的尊严?”宇文子骞冷笑一声,墨冀梓被伤的右臂连提刀都费力,还怎么与毫发未伤的宇文子骞战斗。
“这倒无妨,我只要与你战斗,赢了我你便离开,输了,便要将地契留下。”
墨冀梓仍然不放手,更是直接从怀里拔出了长剑顺势便像宇文子骞刺过来,萧扈阻拦不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墨冀梓冲了过去,有这样的儿子倒也是安心得很。
宇文子
骞错不及防瞧着墨冀梓提剑向自己冲过来,只是眉头微微一皱随即灵巧躲开,既然如此,宇文子骞自然没有了不应战的道理。
只是为了照顾墨冀梓的伤势,宇文子骞该换短刀且是用了左手,墨冀梓见状心中的怒气更是腾然升起——这宇文子骞分明是瞧不起他。
既然有好戏看,杨虎杨遣和慕容紫珂自然规规矩矩的退到了一边,这一场仗很明显定是宇文子骞获胜,墨冀梓苟延残喘不过是不希望被人觉得自己无用罢了。
“你这是才瞧不起我吗?”墨冀梓冷笑一声,似乎是在对宇文子骞对自己的轻蔑看到不满。
不过事实上,他每每提刀一次肩膀都会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这种疼痛几乎让他喘不过气来,不过为了自己,为了定汉,他还是要努力一搏。
随着一次次的呐喊,墨冀梓奋力
挥舞着手中的长刀,只可惜他每挥动一次,体力都会随之减少半分。
到了后来萧扈实在瞧不下去了便提出了休战的想法,可惜墨冀梓这个暴脾气只愿自己能赢。
宇文子骞面对墨冀梓劈头盖脸的攻击只是一味躲闪着,手中的短刀从没有挥出去过一次,不过墨冀梓的兵力却并未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弱下来。
“难不成堂堂的宇文子骞就只会躲闪吗,还真是无用。”墨冀梓实在是累了,便躲开休息了一会儿,可宇文子骞却还是精神满满的。
“只是不愿同你一般见识,若是要了你的命 定汉还能拿的出一个顺手的太子了么?”
宇文子骞冷笑一声,定汉的太子换的还真是随意,个个无用,个个不成大器,若是让墨冀梓死在了自己的刀下,那还能了得?
“啊!”这句话再次激怒了墨冀梓
,只见他愤愤冲过来,很快把宇文子骞逼到了墙角。
这下宇文子骞躲闪不得,更躲避不得,狭窄得空间他甚至都无法转身,难不成这一仗竟是宇文子骞败了?慕容紫珂不敢想,可看着宇文子骞的样子倒也不像是准备接受失败。
千钧一发之际,墨冀梓果然还是露出了自以为是的笑容,以为自己已经胜券在握,宇文子骞一代将军竟然败在了自己的手里,还真是无用至极!
可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宇文子骞便一闪身蹲下从墨冀梓坏掉的那只胳膊一处逃了出来。
随即宇文子骞手掌发力狠狠拍向了墨冀梓的后脖子,只听一阵哀嚎声,墨冀梓痛苦的丢下了手中的刀子用左手捂住了脖子。
宇文子骞见状更是顺势从后面绕过来,将自己手中的短刀抵在了墨冀梓的咽喉上。
短刀锋利的很,只
要宇文子骞稍稍用力,墨冀梓便会命归西天了。
“罢了罢了,这城池我们给你,请你尽快放了我定汉的太子。”萧扈见状更是着急了,连忙向前走着,一边还扇动着自己的手掌,面色全是紧张。
宇文子骞斜斜眼睛看着自己的身后方,随即冷哼一声将手里的短刀收了起来。
刹那间,墨冀梓连忙松了口气弯腰下去,果然,这一仗自己还是败了,不过这倒是无所谓的,起码让萧扈对自己存有了善心便是成功了。
“将军,你走吧,这城池我们定会夺过来,既然你已经拿到了你想要的,便离开吧。”
萧扈走上前去扶起了墨冀梓,连连喊了几声太医都没有听到回应,看来血阳的大军当真停滞在外头,萧扈甚至不敢去想大殿之外是一种怎么样的情形,是不是这个国都的人烟皆以惨绝人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