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败一败财,不然我这满腹的怨气怎么办?憋肚子里会憋坏的。”
“我……”
“走了走了,反正你也没事,我今天请你吃饭!”
安然一听可以蹭饭,想想自己昨晚a的那份吃不饱的西餐费用,于是果断地跟了上去。
可到了饭店里才发现,原来,卢芳菲根本不是逛街,而是……自己给自己相亲。
安然坐在一边,眼珠子不停地在卢芳菲和坐在卢芳菲对面的休闲装男的身上转悠,这都好几分钟了,两个人愣是一句话都没说。
“你就是那个‘尸体的芬芳’吗?”休闲装男身材有些臃肿,戴了一副眼镜,说话动作都有些拘谨。
尸体的芬芳?尸体?芬芳?谁?卢芳菲?我的妈呀,卢芳菲这取名字的本事,安然给她一百零一分,多出那一分就给她拿去骄傲。
“你是‘极地企鹅’?怎么跟照片上不一样?”卢芳菲毫不掩饰自己对于眼前这个男人照片欺诈的嫌恶,对,她就是个外貌主义者,而且病情严重。
“呵呵,那是我以前的照片。”“企鹅”先生有些心虚地干笑了两声,擦了擦脸上的汗。
“以前?”卢芳菲双手抱胸,翘着二郎腿,嗤笑一声:“你怎么不拿你出生证明的照片来告诉我你小时候还是个很卡哇伊的婴儿?”
安然虽然觉得这句话很好笑,可还是知道这样很不礼貌,所以她抿着嘴忍了两秒,然后戳了卢芳菲两下说:“你怎么说话的。”
“什么我怎么说话的,他怎么办事的?我给你看看他发在网上的照片,p得跟都教授在身边似的,你现在在看看,简直……”卢芳菲非常不爽地翻出“极地企鹅”的社交博客找到他的自拍照,递给安然看。
安然随眼一瞟,还真是,差距不是一星半点。
“那真是我照片,我也没p,就是……”
“企鹅”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卢芳菲直接打断:“有什么可辩解的,你知道你这是什么行为吗?欺诈!妥妥的欺诈!”
安然尴尬地坐在那儿,看着“企鹅”先生似乎很是受打击,脸色都涨红了,他试图为自己辩解些什么,可很明显卢芳菲并不预备去听。
“本来还想着要是真长得好,那个男的分了就分了,拉倒,现在看来,这好男人哪儿那么容易遇到。”卢芳菲嘀咕了两声,说自己要去上厕所就离开了。
留下安然坐在那儿看着“企鹅”先生原本还挺积极的情绪,瞬间就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蔫在那儿,有心要安慰两句,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犹豫了一会儿,安然还是强撑起微笑说:“那个,她刚失恋,心情不好,你别跟她计较。”
“其实我本来真的长这样。”“企鹅”先生对于自己的那张网骗照倒是很执着。
这下安然是真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了。
“我以前身体不好,后来医生给开了药,药里有激素,吃多了,病好的差不多,身材和长相就开始走样,我也不想这样,所有见到我的人都人前人后地喊我胖子,她心情不好我能理解,就是还是会伤心,谢谢你安慰我。”“企鹅”先生情绪非常低落,低着头在那儿谁也不看,就跟在幼儿园被孤立的孩子一样,说话腔调都似乎又要哭的意思。
安然是真不知道怎么去安慰了,这种事她没经历过,当然不能给他说些什么感同身受的话,但是就针对他这样的说法,安然还是没理由就去相信了。
毕竟,被误解,然后百口莫辩的事,她前不久刚刚体会。
“其实,你现在也不丑,好在吃药副作用没缩个子不是?”安然觉得自己这时候是一点辩手的实力都没有,说的话简直傻到家了。
可“企鹅”先生还是像受到了鼓舞似的,抬起头,两眼好像看到了人生的伯乐,都快要哭出来了。
安然可不习惯被人用这么崇敬又感激的目光看着,当即就打了个嗝,虽然有点不好意思,但好在也打断了这样的尴尬气氛。
“你真可爱。”“企鹅”先生忽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