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身上,密不透缝,几近令她喘不上气,她微微动了动,不得不踮起脚尖,口不由主逸出一句嗔怪,“慕以深,你又长高了。”
身后传来低淳极浅的笑声,随后他抱起她让她站在刚才坐的台阶上,低声浅问,“这样呢?”
“嗯,很暖。”久违的温暖令她脸上如沐春风。
午后阳光温和地照射在紧密拥抱的两人身上,暖色之光缱绻流转,投出一道密不可分的叠影,绵延柔长,骤时定格成一幅简单的天然美画。
良久后,低低的声音拂过她的耳边,“心儿,刚才怪我吗?”
温心倏然低笑,“如果怪你,我就不会等在这了。”还特地选了这么个了无人烟的地方。
“这两天有记者混了进来,为保万无一失,我只能这么做。”慕以深难得地解释到,在退婚之前,他绝无可能把她牵扯进来。
“我知道。”
“宝贝,还逃吗?”他突然转了话题,问道。
温心不由搂紧他的脖子,嫣然一笑,随后在他耳边坚定地说到,“慕以深,这次换我投降了。”此刻就算前面等着她的是万丈地狱,她想她也会毫不犹豫地跳下去。
得到肯定的答案,慕以深横在她腰部的双臂箍得更紧,他下巴搁在她肩上,嘴唇似有似无地贴着她的耳朵,一股暖融融的气息如微风般拂过耳边,有些痒,温心不自觉地动了动,想要挣脱出来,他突然低低一笑,“宝贝,再让我抱一会。”这样抱着她,他依旧觉得此刻有些不真实,他在她身后微乎其微地苦笑了下。
又过了不知多久,慕以深放开她,凝视她的眸光意远深长,有怜爱,有流念,有眷恋,温心望着他,扬起的长睫没敢动一下,那双久别的深眸仿佛集取了万物的光华,熠熠生辉,似要将她柔入身心。
半晌,他温热的手掌轻抚过她的额,眉心,眼睛,鼻子,嘴唇,一路而下,停驻在她的脖子上,摩挲着她白润的颈项,对她说,“跟我去个地方。”
车里,温心才慢慢缓下心绪,对刚才自己的主动靠近,她是怎么点头答应跟他走的,他是怎么送她进车,怎么给她系好安全带,刚刚所有发生的一切,此时她恍然觉得犹如身在梦境中,却又令她无法自拔,然而那抹为她弯腰系扣时留恋在鼻尖,熟稔的男人专属气息提醒着她,此刻他正在她身边,近在咫尺,触手可及。
顷刻间,温心情不自禁地摸上了鼻子,手掌覆盖下的唇角已然心不由主地慢慢轻漾开,两片唇瓣润泽如泉。
她的一举一动,似乎都没能逃过一旁专注开车男人的黑眸,他突然伸手过去拉她停留在鼻尖的手,牵住,然后手指滑入她的指缝与她十指相扣。
温心一愣,侧头朝他望去,他双眸依旧注视着前方,只是唇边那抹意味深长的笑意,仿佛从刚才开始就没有消失过。
视线转到交握的双手上,骨指分明,修长的指节强势而有力,掌心传给她的温暖柔软入心,她忽然垂眸含笑,因为,她现在深刻感知到,他是在告诉她,他不会也不可能再对她放手了。
经过半小时的车程后,他们携手站在了一栋旧楼前。
此刻,和他一起望着眼前古老坚挺的建筑,温心才觉得它是真实存在的。
上次来这里,他们不欢而散,那么,这次……
门被打开后,温心停在门口,没有进去,慕以深站在她身边也没有动,好像在等她。
少顷,温心迟疑后先走了进去。
屋内,简单的装饰如同以往,隔经多年,竟没有丝毫变动,浅粉的墙壁,挂着大框山水风景图,天蓝的软适沙发里一对萌熊情侣靠垫各占一方,圆形的透明茶几上静躺着几本摄影杂志,窗前,纯白的纱帘,随风微微扬起。
看着眼前的一切布置,温心霍觉她不过是昨天刚离开而今天又回来了。
慕以深默默站在她后方,数分钟后,他走上前去从身后抱住她,融入她心里的声音低微而晦涩,“宝贝,我们以后还是住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