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不伦,影响又极其恶劣,我堂堂皇后,落到这个地步,当真也是千年不遇了!连爹您都拿着画来质问我这是怎么一回事,可想而知太皇天后会如何揣度……”
苏世云见她神色清绝冰冷,一双眼睛都黯然失了光彩,不禁懊悔刚才进来暴怒地斥责她。
“女儿,你放心,为父绝不会让他们得逞。”
说完,他转身开门,就迈出门槛,却陡然就刹住脚步。
刚沐浴回来的宇文恒,穿着一身月白的袍子,照着黑斗篷,就站在门外。看这样子,已经听了许久。
“皇上已经知道这件事了吧?”
“是,
朕不但已经知道,还处置完了!蒋家上下这会儿已经在刑部大牢,至于那些画像师,朕已经明御风堂的去暗查,一旦查出,斩立决!”
苏世云错愕良久,才明白自己听到了什么。他上前两步,用力抱住宇文恒,大掌赞许地用力地拍在宇文恒的脊背上,“璃儿没有跟错人!”
房内的清璃清楚听到那番话,突然就安静下来,眼泪却滚出眼眶,悲泣地再也收不住。
她竟也不知自己在哭什么,这事儿明明也没什么好哭的,却偏偏就掌控不住自己的眼泪。
两军交战,必有死伤,她与蒋莲衣这一局,左右不过是一场“战事”而已,如今她还活着,蒋莲衣已然陷入死局,她苏清璃实在没什么好哭的。
宇文恒进门,清璃擦了眼泪,上前便双膝跪地,“谢皇上深信此事不是臣妾所为!”
宇文恒看着她双膝跪地,俯首贴地,几乎要卑微到尘埃里,心头一团怒聚起来,又化成沉重的悲伤,哽在喉咙里。
“璃儿,你是朕的妻,朕相信你心善仁慈,而且也知道你忙于照顾孩子,绝对不会做这种事。”
说着,他上前扶住她的肩,“起来吧!”
清璃两手按在地上,俯视着地面说道,“臣妾也相信皇上,不会与那女子做画上那些事!”
“既然你相信朕,我们和好了,好不好?”
“皇上真的与臣妾和好吗?”
“当然,朕从没有和皇后生过什么气!”
“既然如此,臣妾有一件事与皇上坦白!”
“难不成,你爱上了别人?”
“臣妾不敢做如此蠢事,臣妾想说的是,蒋莲衣并没有得瘟疫……”
“没有得瘟疫?!”没有得瘟疫是怎么一回事?“为何御医都说她得了瘟疫?皇祖母给朕的心里可是说……”
“臣妾应该道歉,皇上收到消息急迫赶回
来,都是臣妾害的,臣妾害得皇上白担心了一场。”清璃说着,这才抬起头来,面无表情地清冷看着他,“那病,不会传染,却无药可救,皇上若想见她最后一面,还是赶回去看看吧!”
宇文恒这才明白,她这番话是讽刺他为蒋莲衣回来的。
“皇后以为,朕赶回来是因为担心蒋莲衣?”
清璃挑眉,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眼睛,“难道不是吗?皇上可是都说了,收到了太皇太后的信,才专程赶来的,臣妾可是忙的连给皇上写信的时间和心思都没有!”
“苏清璃,朕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的人吗?就算你不给朕写信,朕还是无时无刻不惦记你和儿子的安危,朕是怕她们对你和儿子下手才赶回来的!你知道朕听说你带着儿子躲进军营时,有多心痛吗?”
“……”
见她一声不应,也似不愿揣测他有多心痛,宇文恒突然心灰意冷。“所有的官员都劝朕收了父王的军权,当听说你带着儿子到了军营时,朕庆幸没有听信那些劝谏,朕也庆幸,朕不在你身边,还有人能护得住你!朕知道,凭你苏清璃的本事,足可以一把毒药灭了整座皇宫,都是因为朕,你是为朕当初才救那些忘恩负义之人,你也是因为朕,才躲在这里,不与她们去争斗……朕……唔……”
宇文恒激动暴怒地一番肺腑之言,都被突然温柔的吻打断。
他不可置信地眨了眨余怒未消的鹰眸,眼前绝美的凤眸羞赧地轻轻阖上,狡黠遮盖了深藏不漏的心思……
他忙推开她,气恼地捧住她的脸儿,眯着鹰眸盯着她。
清璃疑惑睁开眼睛,对上他冷魅莫测的眼神,心头微微一颤。
“皇上生气了?皇上觉得委屈是吧?下一次,臣妾出去游玩,皇上留在家里给梵儿把屎把尿喂奶换尿布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