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的确啊!
宇文恒对外商从来不大肆限制贸易往来,大周王朝内,势必安插了四周诸国的眼线,若是宇文恒每日都与云世琰见一见,那些国君,恐怕真要被吓得半死。
“朕从不少给表兄银子,他若是与朕冷淡,可是损失惨重了。如此君子之交,平淡如水,刚刚好。”
清璃自嘲笑了笑,不禁慨叹,“所幸,我不是你的敌人,否则,我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
宇文恒把她揽进怀里,“无端的说这种话,晚上好好罚你!”
这样的惩罚,清璃倒是甘之如饴,“至于,巴图族,我还是给巴图墨写封信的好,他与苏雅媚的关系并不亲厚,若是在那边能帮我们避免争端……”
宇文恒顿时沉下脸色,“不准
!”
“为何?”
“你说为何?”
“恒,这么久了,你还在吃醋呢?”
宇文恒冷眯鹰眸,邪扬唇角,“朕没有必要吃醋,因为朕一个手指头,就能碾碎了他!”
清璃忍不住捏他高高的鼻尖,“你吃醋的样子真帅!”
宇文恒气结,忙打开她的手,左右看了看车外,正见阮宏捂着嘴在笑。“苏清璃,朕说了,朕没有吃醋……”
砚城,大街小巷,已然没了人。
军队离开,百姓们都忙着出城欢送去了。
一座不起眼的柴房内,苏雅媚被绑在房中央的实木柱子上,饿得有气无力,却还是不死心地闷叫。
她嘴巴上被堵了一只臭袜子,憋闷地只想作呕,脸色也不寻常的紫红,心里憎恨,起了一层毒粒子,又落成了一地的渣滓……
佟悦临则正在门外啃一只刚买来的扒鸡,弄得细瘦的一双手,油腻腻的,见慕塘带着表姐在院子里下马,不禁愣了一下。
“你们怎么在一块儿?”
慕塘红着脸没有解释。
赵珺儿也没吭声,夺了他手上的鸡腿咬了一口,又还给他,“哪儿买的?这么难吃!”
“就是街角那家,专门做扒鸡的,我吃着味道还不错。”佟悦临忙站起身来,给她让开路。“姐,你干嘛去了?怎么这身打扮?”
“甭管!总之,这苏雅媚是再也没有机会害清璃了!”
佟悦临哑然,猜不到她到底做了什么。
赵珺儿撕下脸上的易容面具,拆掉头上的贵妃头冠,都丢给他,她则一脚踹开门,进入房内,把苏雅媚口中的臭袜子扯出来丢在地上。
苏雅媚见慕塘跟进来,大喘着粗气,低哑嘶叫,“慕将军,快救本妃,本妃定向皇上谏言封赏你!本妃定让你一辈子荣华富贵……”
赵珺儿嘲讽地拍了拍
她的肩,“省省吧!你已经不是皇贵妃了!”
苏雅媚却一个字也听不进,这样的委屈,她也早就受够了。
“赵珺儿,你放开我!你如此对我,我父王、我外公,我母亲弟弟,都不会放过你!”
“这才关在柴房里一天一夜,就受不了了?你们囚禁清璃十年,她可是从六七岁就在柴房里,你可曾想过,她是怎么熬过来的?”
苏雅媚最恨便是洗不干净的过往,从京城来沥水城,她打算好了夺取后位,却没有打算好,如何洗脱戳一下便能沁出血污的肮脏过往。
宇文恒爱极清璃,自然也不会原谅她从前对清璃所做的一切。
因此,就算杀了清璃,就算凭巴图族掣肘,恐怕她也无法得到宇文恒全心全意的宠爱。
可,就算得不到那份独宠,皇后之位,她也势在必得!
却万万没想到,半路竟杀出赵珺儿这个程咬金!
“赵珺儿,苏清璃给你下了什么蛊,你竟对她如此忠心?!”
“呵呵,大概是万年蚀心蛊吧!我从前那么恶劣的一个人,清璃竟还不计前嫌的救活了我,照顾我,我没有理由不效忠她。”
苏雅媚却没有单纯地认为她真的会改变。
“赵珺儿,你别傻了!你以为你对她好,她就能向宇文恒谏言,封你为妃么?呵呵呵呵……你想得太美了!”
赵珺儿凶狠一掌打在她脸上,“我这样做,只是报答清璃对我的救命之恩!我才不像你,忘恩负义,为了权势害自己的未婚夫,嫁给前未婚夫的弟弟,为了后位谋害对自己有恩的妹妹……不过,今日,你这龌龊之路彻底到头了,且洗耳恭听皇上亲笔写给你的圣旨吧!”
苏雅媚见她展开刺绣的锦缎,又看向神情冷漠的慕塘,这才明白,他们都是奉宇文恒之命来处置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