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怎么和他们沟通的,我是说你能听懂他们的话?”项天明把嘴里的果实吞下去,感觉五脏六腑都好受很多。他感觉身上绷带缠绕的地方有些痒,大概是伤口正在愈合。
“说起这个,你绝对猜不到。”一直憋着没说话的李斯特的突然开口,“来来来,你猜猜到底我们是怎么听懂他们的语言的。猜对了给你一包营养条。”他那副模样就跟狼见了羊一样兴奋。
“不猜,你直接说不就得了。”项天明又咬了一口果子,别说,这玩意吃起来还有点上瘾。“别呀,我都几个月没那什么了,你就当陪我玩玩不成?”李斯特苦着脸一副难受的样儿。
“其实就是这个部落有台收音机,他们通过这个收音机和神交流,这个神帮我们翻译。”小a坏笑着给项天明解释道,只听李斯特气得叽里哇啦说不出话来,直接倒在地上。
“收音机,还让神给你们做翻译?这八竿子也打不着啊!”项天明没去管装死的李斯特,而是对小a口中的一些细节感到不可思议。
一般来说,这些部落的神不是什么自然现象就是装神弄鬼的人,能交流说明人的可能性更大。但是为了维持身份的神秘和高贵,从来没听说过神明直接当翻译的,而且听起来这个神毫不在意。
“算了,活下来就不错了。可惜我们现在算是被困在这星球上,飞船没了,装备没了,钱也没了。艹蛋玩意儿。”项天明越想越绝望,忍不住骂道。
“星图上说这颗星球上有大型城市,轨道上也有空间站,两艘飞船失事,应该会有人来找我们才对。”小a思索道。项天明闭上眼回复道:“按理说我们一坠毁他们就能发现,到现在都没来,我估计悬。还记得那个王八蛋铁公爵说的吗?在这里没有免费的事,也许人家根本就不想鸟我们。说起来铁公爵人呢?”
“铁公爵死了。”李斯特突然坐起来看着项天明说道,“他比我们更倒霉,你猜猜他怎么死的?”眼看着小a又要剧透,李斯特连忙说道:“别,别剧透。”
项天明撇撇嘴说道:“撞地上了呗,还能咋地。”李斯特故作神秘地笑道:“再猜。”“难不成他是被吓死的?”项天明吐槽道。
只见李斯特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说道:“我也不知道,那个神不肯全说,非要我们明天去见他。我也就是想听听你的答案。”
项天明捂着脸,有股给李斯特一拳的冲动,不过想在李斯特伤口没好,还是等以后再说。“你问没问他我们要怎么到最近的定居点去,我是说真正的星际城市。”项天明说到一半才意识到鲁巴人这里也算是人类定居点。
“这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只有等明天去见见那个装神弄鬼的玩意儿才可能搞得清楚。”李斯特边说边用木头棍子去挑拨篝火里的柴火,火星子从火里窜出来,又很快消失在夜色中。项天明感到一种生理和心理上的双重疲惫,顺着火焰的方向向上看,发现头顶的星空比在至暗日星系要漂亮得多。
他知道自己现在所看到的星空,都已经是宇宙古老的回忆。光线从千万年前启程,一路向前,流浪到他眼里。就在这瞬息之间,又有不知道多少颗恒星熄灭,坍塌,变成尸体。而数量更多的行星,连被看见的资格都没有。
“古鲁卡布撒嘛,齐兹特拉瓜!库巴卡卢西!”那两个一直看着他们的鲁巴人突然开口,冒出一串土语,项天明三人是一个字也没听懂。
鲁巴人似乎也并不在意,那个少了一只眼睛的鲁巴人慢慢走过来,伸手递给项天明一样他从未想过能看到的东西:一幅卷轴画,准确地说是一幅水墨卷轴,至于题材,是星空。项天明一时间有些不能接受,以前画过山水人物,花鸟果蔬,没想到这辈子还能看到水墨星空卷轴。
“布鲁。”那名鲁巴人把东西递给他后,便与另外一人慢慢离开了这处沙丘,速度之慢,让项天明几乎要起好奇心去看他们藏在衣物下的脚到底是怎么动的。等到那两名鲁巴人离开,项天明把玩着手里的卷轴画,若有所思。
当晚,三人围在篝火旁很久才睡着,等第二天早上被赶来的鲁巴人叫醒,项天明才刚躺下没几个小时。没办法,发生的这一系列事情,都接二连三地带来了一个个谜团,让项天明困惑不已。偏偏他还就是忘不掉,遏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结果就是项天明昨夜没睡好,还被小a和李斯特的呼噜吵得不行,等到天色都开始重新变亮,两人的呼噜声才消停下去,然后项天明就被鲁巴人叫醒了。
“霆!霆!”有个身材矮小的鲁巴人蹲在项天明身边叫个不停,项天明只得顶着个熊猫眼爬起来。身上的抗压服沾上了不少沙砾和炭火灰,弄得项天明浑身痒痒。
在迷迷糊糊中,三人被几个鲁巴人带领着向另一处沙丘走去,那里是他们的营地核心。一路上有许多鲁巴人站得远远的,只露出一双眼睛打量着这些天外来客,他们眼中有好奇,更多的是恐惧。
一行人一直向腹地走去,路上的人越来越少,简易的人工制品却越来越多,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