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成栋露出他白森森的牙齿,笑得森然可怖。
“好,好,好。有胆气。希望到达西月之后,你还能这样跟我说话,而,不是跪着。”
江成栋越说,眼里的杀机越是凶厉。
“学了点皮毛就妄自尊大,目中无人。今天,我就让你看看,什么叫天外有天。”
说罢,猛然转身,对那不停安抚病人的女人道。
“我,西月省级名医江成栋,把病人交给我吧。”
在场围观众人皆没有想到,这个暴君一样的人物,居然是省级名医。
“我想起来啦,前两年确实有位叫江成栋的省级名医,还登上了全国头条。原来就是他啊!”
“啊,有救了有救了,这位可是有大本事的人物。”
……
围观群众的阿谀奉承再次响起。
“江董,您要亲自出手吗?”
“爸,杀鸡焉用宰牛刀?为跟这种小人物斗气,您居然亲自出场?”江隆不甘心的道。
“呵,今日为父就用牛刀,宰杀一只雏鸡给你们看,好教你们这些年轻人知道,什么叫,江湖险恶。”
江成栋毕竟比他儿子老成持重很多,虽心有得意,面上却波澜不惊,只是盯着陈霄的眼神中逼出一缕狞笑。
小子,等江某的
身份底牌,一张一张的掀开,你才知道,什么叫绝望。
得闻江成栋的名号,几乎已经丧失信心的女人,重拾了几分希望。
感激的朝江成栋点了点头,然后将病人重新安抚在了担架上。
“江教授,请您救救我们施总吧。”
“嗯。”
江成栋傲然颔首,挥退女人,来到病人身侧。
“汗出如油,亡阴之证,须先立即止汗,以防心液流散,阴阳离决。”
江成栋瞟了眼病人征象,淡淡的说出自己的治疗方案。
他并不是在征询谁的意见,纯粹就是要与陈霄亮明车马,以自身渊博的医术压垮这个狂妄小子的傲气。
陈霄失笑摇头:“此人并非亡阴,若是贸然止汗,这人危险了。”
陈霄两次一语中的,在围观者的心中,也有了些许声望。
又听陈霄与这个江教授的言论相悖,一个个都不知道该相信谁。
“哼,你以为你真是神医先知?我江某人六岁拜师,十八岁学成,行医四十多年,从未有过半分误诊。黄口小儿,仗着几分微末本领,敢口出狂言!”
江成栋既然与陈霄撕破脸皮,自不会吝于恶毒的语言压迫陈霄。
“呵,无谋空老百岁,在我面前倚老卖老
?治死了人,别人可不会管你是不是经验丰富。”
陈霄一席话毕,那随行女人立马跳脚起来,怒指陈霄的鼻子吼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句死试一试。你三番四次的阻止别人救施总,到底是什么道理?
让你来你又不敢,别人做什么你都说三道四,滚开好吗!人家江教授,比你这纸上谈兵的废物强多了!”
陈霄没想到这女人还这么相信所谓的‘权威’。
冷冷的看了看她,退到一边。
江成栋起足了范儿,终于拿出一板银针。
他从小学医,学的也正是这传统中医学。
在病人的手上取了几个穴位,几针下去,病人疼痛减轻,汗水立止。
江成栋倨傲的俯视病人。
“来,睁开眼睛,看看。”
唰!
只见这位病人真的缓缓睁开了他紧闭已久的眼睛。
“醒了醒了,施总,您总算醒了!”
那女人喜出望外,高兴不已。
围观群众都在窃窃私语,这位江教授还真有几把刷子,几针下去就把病人给立起来了。
江成栋嘴角微翘,道:“怎么样?”
那施总虚弱的点点头:“好……好些了,谢谢。”
江成栋十分不客气的领了对方一声谢,然后将视线转向
了陈霄。
江隆见状,激动的朝陈霄道:“小子,当场被打脸了吧?这病人已经好了,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你这纸上谈兵,夸夸其谈的废物。”
陈霄却面带玩味笑意的吐出一个字:“三。”
“你说什么?”江隆不明白陈霄莫名其妙的说个‘三’是什么意思。
“二。”
“嗯?”
“一。”
“小子,别以为故弄玄虚就能蒙混过关,等到了锦城,你将会被整个医学界唾弃,然后灰溜溜的滚回乡下,一辈子做个赤脚郎中,永无出头之日,哈哈哈……”
哄!
人群的喧哗,把江隆的叫嚣与讥笑瞬间定格了。
“施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