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中山靖王,或许别人不知道。
但说起他的后人,逢人自称‘中山靖王之后’的刘备刘皇叔,恐怕就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中山靖王钟鸣鼎食,享乐一世,其青铜酒壶的文物价值与艺术价值,都十分高。
陈霄心中了然,难怪会有气运金光,原来是王爷的东西。
而且看这气运金光的藏量,这东西恐怕还与中山靖王十分密切。
这就难怪敖观天这么激动。
顾影香强压激动,问道:“道长,那,这东西,作价多少?”
敖观天摇着指头,指着顾影香,哈哈笑道:“小姑娘怎地这般世俗,这种无价珍宝,怎能以价格衡量。”
无价珍宝?
苏阳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死死盯着老头儿手里的铜壶,一种名叫憋闷的情绪,在胸中灼烧。
顾影香被敖观天斥得脸颊微微羞红。
旋即又听敖观天道:“不过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在大运拍卖会上,有件中山靖王的酒觞,曾拍出了两千万的价格。
而这青铜酒壶与中山靖王,关系更加密切,艺术价值与历史价值更高,如果拿去拍卖,恐怕要拍出四千万以上的高价。”
无价之宝的形容,或许还显得虚无缥缈。
而一听这老头儿四千万的报价,除了陈霄外,在场众人纷纷倒吸一口凉
气。
苏阳的脸色唰地惨白,脑子嗡地一声,差点没站稳。
四千万啊!四千万!
被自己八十万卖了?
此时,又见敖观天对苏阳道:“苏二少爷,这东西是你们店的吗?这样吧,考虑到风险与价格波动,老夫以三千八百万的价格收,不知道你肯不肯割爱。”
这老头儿穿得脏兮兮的,手上钱属实不少,开口就是三千八百万。
然而,敖观天越是耿直,苏阳的心就越是滴血。
方有才颤声道:“道……道长,这铜壶,我们,我们卖出去了。”
“啊?卖了?是卖给这位小姑娘和这位道友了么?多少钱?四千万吗?哎……”
敖观天长长一声叹息,看来这东西与自己无缘了。
方有才艰难的咽了咽口水:“没,没那么多。”
敖观天心中一喜,如果不到四千万,自己或许还能收过来。
“那是多少,三千五百万?”敖观天难掩激动。
方有才下意识的看了看老板苏阳,又看了看强忍兴奋的顾影香。
“也,也没那么多。”
“那是多少,你要急死我吗?”
“是……是八……八十万。”
嗡……
气氛陡然一静。
这个残酷的‘八十万’,仿佛割在苏阳的心上,将他的心脏割得血淋淋的。
身子微微一晃,如果不是他女人
扶着他,他都要倒下去了。
看到苏阳跟吃了苍蝇一样的表情,顾影香刚刚的憋闷一扫而空,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
敖观天不可置信的挑着眉毛,比出八的手势:“八十万?”
“道长,您就别逼他们了,确实是八十万,我买了。”
敖观天心中无语极了,抿着嘴,朝苏阳比出了一个大拇指。
“苏二少爷,真是慷慨。”
敖观天说的是实话,但听在苏阳耳朵里,分外不是滋味。
顾影香此刻已经笑开了花儿。
陈霄终于说话了。
“影香,这下该感谢你表哥了吧。人家苏老板是真拿你当一家人。他不是说了吗,如果不是一家人,六百万都不卖。还特意叮嘱你,稳赚不赔。
这种一心为家人着想的好表哥,现在这世上可不多了。”
顾影香莞尔一笑:“谢谢表哥。”
四千万!
被自己八十万卖了!
本来苏阳的心就在滴血,被这两人一讽刺,气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哇哇大叫。
“顾影香!陈霄!你们两个投机倒把,坑蒙拐骗的小人!还给我,那我的东西!我不卖了!”
苏阳几乎失去了理智,张牙舞爪的朝顾影香扑了过去。
铜壶,此时已经回到了顾影香手里。
啪!
耳光如闪电一般,扇在了苏阳脸上,将他扇得
往后急退了数米。
甩了甩脑袋,好悬没有晕过去。
“动嘴可以,动手,你没资格。”
“你敢打我!”
“苏二少爷!”
毕竟是熟人,敖观天探手而出,把苏阳制止住。
“道长,你让开,看我今天不把这个狗东西弄死!他骗了我四千万!四千万啊!”
一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