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出村时碰到被纠缠的苏樱子,就顺手帮她解了个围。
面前陈最一副义正言辞的样子,把捡漏这事儿说得冠冕堂皇。
泱泱中华五千年,几经战乱,不少物件流落到民间,乡野里的人根本识别不出好东西。
前世曾听一个行家讲起过他一次捡漏的经历,在村里一农户家里看到一个小孩在墙角边撒尿,他仔细一瞅那接尿的东西不是痰盂,竟然是个铜香炉。
他一时觉得眼熟,就忍着尿骚味,把那香炉拿起来看了看,底部明晃晃写着六个大字“大明宣德年制”
记得当时那大哥砸着嘴感叹:“那包浆,那手感,到代的真品。”
就这样,他连骗带糊弄的,5元把那个尿壶,不,香炉弄到了手,据说后来拍出四百万的价格。
所以这个年代,去乡下拾荒捡漏的行家不少,也有不少人靠这个发家致富的。
不过,干这一行,一靠缘分,二靠造化,还得有扎实的知识底蕴和鉴别能力,外人羡慕不来。
货主与卖家你情我愿,外人不能指摘什么,这些规矩苏樱子自然明白。
她前阵子曾打听过陈最这个人,听说是从京市来的知青。
皇城根底下长大的孩子,自然见得多,听得多,有些古玩鉴赏的知识,不算稀奇。
她也不再多说什么,便提醒他:“要下雨了,你自己小心点儿。”
陈最点头道谢。
跟陈最分开之后,苏樱子骑着车子到了许光烈家。
把自行车推进他们家院子里:“车子给你们还回来了,现在只剩下三百块钱的彩礼钱了,我一定按约退给你们。”
交代清楚之后,她转身就要走。
许光烈上前一把拉住她,一脸不忿的说:“樱子,你干嘛非得跟我退婚?”
当知道他娘跟苏樱子的退婚赌约后,许光烈跟她娘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三百块钱对于别人来说可能是天方夜谭,但是苏樱子要是狠起劲儿来,恐怕一个月弄到三百块不是什么难事儿。
许光烈急的团团转,气得他娘踹了他好几脚:“你个没出息的玩意儿,不就是个臭丫头吗?跟你那个没出息的爹一个德行,看见女人就挪不动脚,
眼窝子浅的东西,你怕什么?她要是能把钱还回来,咱也没什么损失,她要是还不回来,迟早要嫁进来,到时候,有的是时间收拾她。”
许光烈被她娘揍得不敢吭声,他知道自己不是什么痴情种,但是苏樱子这个女人,像个火爆的小辣椒,还是个皮相绝美的辣椒,那身段,那小腰,他不知道在梦里抱过多少回了。
越是得不到,越是急得抓心挠肝。
他自认为也算一表人才,家境也好,他爹还是村里的大队长,要钱有钱,有权有权,她苏樱子凭什么看不上他?
苏樱子嫌恶的甩开许光烈的手:“我为什么看不上你,自己不清楚?你自己有多下作,自己不知道吗?”
想起自己对苏樱子做的事儿,许光烈理亏的扁了扁嘴。
张翠花听到苏樱子这样贬损自己的儿子,当然不依:“你说谁下作呢?”
苏樱子轻瞟她一眼说:“上梁不正下梁歪,你们家从根儿上就不正,也怪不得孩子长歪,
你还是少操点孩子的心,管管你家大队长吧,我刚才可看到他被曹寡妇扯进院子了。”
张翠花心里一惊,这个熊玩意儿,明明跟她说去检查粮仓有没有漏雨,竟然又摸到寡妇屋子里去了。
也顾不上跟苏樱子纠缠,张翠花抄了一把铁锹就风风火火的出了门。
苏樱子抬眼看了看怔愣的许光烈,弯唇笑了笑:“怎么不跟着去帮你娘出气呢?”
许光烈回神看着苏樱子,支支吾吾的说:“我,我不想去,我娘瞎胡闹呢,曹寡妇不敢对我爹咋样。”说完眼神有些飘忽的低了头。
苏樱子心里轻蔑的冷笑一声,是不想去?还是不敢去?万一真的撞破曹寡妇老少通吃岂不尴尬?
许光烈此时心不在焉,也不再执着于纠缠苏樱子,她正好趁机脱身。
回到家时已经中午时分了。
刚进门,一个笤帚疙瘩就迎面砸了过来,苏樱子闪身躲开,看到站在院子里,满面怒气的爹。
“你还敢回来?”苏大强暴跳如雷的冲着苏樱子怒吼道。
这事儿她既然敢做,就已经做好了面对任何后果的准备。
苏东科双手叉腰站在他爹身边,气得两颗金鱼眼快掉到地上了:“苏樱子,你办的好事儿,还敢回来?我的自行车呢?”
“你的自行车?”苏樱子好笑的看着他:“哪个自行车是你的?你这话怎么说得出口的?”
苏东科脸红脖子粗的看着苏大强说:“爹,你看看她那个张狂的样子,揍她。”
苏大强死死的盯着苏樱子:“说,你把自行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