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楚然坐在屋内,心跳渐渐平复,紧张的情绪如同潮水般退去,留下的是一片狼藉的心绪和满身的疲惫。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将那些纷乱的思绪摒除脑外,但李靖阁的到来却像一块巨石,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咽了口唾沫,段楚然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李大人,我真的没事,只是近日公务繁忙,有些劳累罢了。”
李靖阁目光锐利,仿佛能洞察人心。他再三确认,见段楚然神色虽有些怪异,但眼中并无闪躲,心中便有了几分了然。
他知道,段楚然心中定有隐情,但此时不宜逼问太紧,免得打草惊蛇。
“既然段大人说没事,那我就放心了。”李靖阁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不过,大理寺乃朝廷重地,段大人身为其中一员。”
“当知肩上的责任重大。若有什么难处或隐情,不妨直说,或许我能帮上忙。”
段楚然闻言,心中一阵悸动。他很想坦白一切,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知道,一旦坦白,就意味着自己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他只能强作欢颜,敷衍道:“多谢李大人关心,我真的没事。若真有难处,定会向李大人求助。”
李靖阁见状,也不再过多打扰。他站起身,拍了拍段楚然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说道:“段大人,记住我的话,无论遇到什么困难。”
“都要保持清醒的头脑和坚定的信念。大理寺的荣耀和正义,需要我们来共同守护。”
说完,李靖阁便转身离去,留下段楚然一人在屋内黯然神伤。
门外,陆商早已等候多时。他一见李靖阁出来,便快步迎上前去,恭敬地行礼:“李大人,您出来了。段大人他……没事吧?”
李靖阁冷漠地看了陆商一眼,语气冰冷地说道:“段楚然身份不简单,他心中定有计较。你务必要给我看紧他。”
“无论他去哪里、见什么人、做什么事,都要一一向我汇报。记住,不能有任何遗漏。”
陆商虽然心中满是不解,但面对李靖阁那不容置疑的眼神,他还是毅然决然地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他知道,李靖阁行事向来有他的道理,即便现在自己看不透,也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第二天一早,天边刚泛起鱼肚白,陆商就急匆匆地跑到了李靖阁的府邸。他气喘吁吁,脸色因激动而微微泛红,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追逐。
“李大人,有结果了!”陆商一进门,就迫不及待地喊道,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兴奋。
李靖阁正坐在书案前,手执毛笔,正专心致志地批改着公文。听到陆商的话,他眉头轻轻一皱,随即放下手中的笔,抬眼看向陆商,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昨晚,我亲眼看见那只信鸽飞回来了,而且,它还直接飞进了段楚然的房间!”陆商一口气说完,双眼紧紧盯着李靖阁,等待着他的反应。
李靖阁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他心中暗道,果然如此,和自己之前的猜测不谋而合。段楚然,你终究还是露出了狐狸尾巴。
“好,很好。”李靖阁沉声道,语气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陆商,你现在先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继续暗中监视段楚然。我倒要看看,他接下来会耍什么花招。”
陆商点头应承,心中虽然有些忐忑,但也充满了期待。他知道,一场好戏即将上演,而自己,将是这场戏中不可或缺的角色。
正当两人密谋之际,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付竹轩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门口,他好奇地探着头,试图听清屋内的谈话内容。
“你们在说什么?怎么提到了段楚然的名字?”付竹轩忍不住开口问道,声音里带着几分好奇和疑惑。
陆商的目光不经意间滑落,下意识地看向了李靖阁所在的方向。
他心中那股不安的感觉愈发强烈,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即将浮出水面,却又被一层迷雾所笼罩,让人看不清真相。
李靖阁注意到了陆商的眼神,他神色如常,淡淡地回应道:“没什么事情,不必过于担忧。”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仿佛能够安抚人心中的躁动。
付竹轩站在一旁,也察觉到了两人之间的微妙气氛。他虽然没有继续刨根究底,但心中却充满了疑惑。
他看向李靖阁,开口问道:“李大人,这几件事情虽然发生的时间不同,但作案手法却几乎如出一辙。您不觉得这其中有些蹊跷吗?”
李靖阁闻言,眉头微皱,他沉吟片刻后,缓缓开口道:“你说得没错,这几件事情确实存在诸多相似之处。”
“若真是同一个人作案,那他的手段可谓高明至极,竟能屡次逃脱我们的追捕。”
付竹轩点了点头,他继续说道:“而且,我总感觉这些事情背后似乎隐藏着更大的阴谋。如果我们不尽快查明真相,恐怕会有更多的人受到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