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没有外人在,时云溪也不再伪装出那单纯无害的模样,而是冷冷地看着白萱文,那目光好像看着什么仇人似的,看得白萱文心里发冷。
这不是亲生的,果然,就算她再怎么努力讨好都没有任何意义。
“现在时念恩在顾家这么被人看重,白阿姨你心里一定暗喜吧,就是不知道你之前做了那么多让她讨厌的事情,还曾经用她最看重的外婆威胁她,她还认不认你这个母亲?”
白萱文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她很想说之前自己那么磋磨时念恩,难道不正是因为时云溪的授意吗?
这个继女一向是最会把得罪人的丑事丢给别人做,自己在后面装好人的。
只不过,白萱文知道时念恩不一定会当她的后盾,也不敢和时云溪闹翻,便只是唯唯诺诺地解释,“我自从嫁入时家,自然什么事情都为了时家考虑,难道这么多年还不足以表示我的真心吗?”
“行了,你出去吧!”时远帆不耐烦地看了白萱文一眼,对于这个女人他一向是看不起的,说话做事实在是上不了台面。
白萱文被噎得难受,但也不敢和一家之主的时远帆争执,只能忍气吞声地离开了。
房间里只剩下时远帆和时云溪父女二人,没有了碍事的存在,时远帆才开口急急地问道,“你刚刚说时念恩在顾家站稳了脚跟,是故意这么说刺激她,还是真的?”
时念恩的心根本就不在时家身上,也没有什么把柄捏在他手里,因此,如果她在顾家有地位,反而对时家不是什么好事。
“我怀疑她已经将自己不是时家血脉的事情告知了顾家那边,顾家人今天对我的态度很奇怪。”时云溪刚刚发作过一场病,此时倒是冷静了不少。
因此,时云溪很快想到了时念恩摊牌的可能性。
毕竟,时念恩现在是顾谨昀的救命恩人,就算她不是时家的人也不用担心顾谨昀会翻脸不认账,如果是她,也一定会趁着这个绝佳的时机把话说清楚。
“什么,那顾家岂不是会因此反感我们时家?”时远帆果然也急了,这些年靠在顾家这棵大树下面,时家也得到不少好处。
如果真的惹恼了顾家,时家怕是要从现在的位置跌落,再无出头之日。
“所以我们不能坐以待毙,还好,我晕倒了这一次,我也想通了一些事情。”时云溪还算是冷静,“父亲你立刻就去和顾家告罪,解释说之所以让时念恩嫁过去并不是因为我不愿意嫁过去,而是因为我身体不好,无法生育的缘故。”
“这样,太委屈你了,要是传出去,恐怕……”时远帆心疼地看着女儿。
“这个不要紧,最重要的是,要透露出是时念恩知道顾家的家世后自愿嫁过去的,省得她以后再利用时家骗取别人的同情。”
时远帆点点头,如今也只能如此了,至少不能让顾家对时家产生什么偏见。
“这些事情我会去办好,你就好好休息,别再劳心劳力,免得伤身。”
时远帆叮嘱了几句后便离开了,他离开后,时云溪却没有如他叮嘱的那样老实地休息,而是眸光一闪,打了个电话出去,“你帮我找一个人,让他立刻联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