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一口气:“有什么,是我能为你做的?”
“没有。”夕晴回答得干脆。
“你不问问刘朝霞的事?”
“不问。”
顾泽正仰头看向天花板,眼神空洞,语气中隐约带着祈求:“以后能多来看看我吗?”
“不能。”夕晴直接起身,毫不犹豫地走到门口。
顾泽正突然说道:“我时间不多了。”
夕晴猛地怔住,蓦地停下脚步。
顾泽正淡淡地说道:“我脑子里有个东西。”
夕晴迅速转过身来看向他,想要从他的表情中探寻出这话的真假。
“不是说报告明天才出吗?”
顾泽正没有回答,他此时突然的沉默,像一块沉甸甸的石头,压得夕晴心头十分不安。
顾泽正抬了抬下巴,指向桌上的糖山楂,声音虚弱:“再给我一颗。”
夕晴回到床边坐下,递给他一颗糖山楂。
顾泽正将一颗山楂整个吃完,这才缓缓回答道:“早就查过了,医生说离脑子太近,连手术都做不了。别告诉丽娜,我最烦女人哭。”
夕晴死死地盯着他的脸,他满头白发,乱蓬蓬地像是枯草,嘴唇肥厚,鼻翼很宽,眉弓和颧骨特别突出。夕晴之前只留意到他耳朵的折线,如今仔细端详,似乎确实像他说的那样。
夕晴干脆直接上手,三根手指搭在他手腕上。
“怎么样?”顾泽正注视着眉头紧锁的夕晴。
夕晴心头一紧。他的脉象滑中带涩,肝肾不足,心,脑,血管都有问题。这是夕晴把到过的最不好的脉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