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的时候,连晨将自己近期的种种状况,细细地向秋姨讲述着,秋姨又感慨又激动。
晚上,夕晴回到家时,只见连晨正手持锤子,对着那大木柜不断地敲敲打打。
夕晴微皱着眉头,满心疑惑地问道:“你是怀疑还有别的暗格吗?”
连晨停下手中的动作,微笑着解释道:“不是。我是打算把这个大衣柜就放在后院,想着多隔出几层来放工具。”
“放工具?”夕晴更加不解了。
连晨神秘兮兮地笑了笑,掰着手指头数道:“各种型号的刀、枪、剑、戟、斧、钺、钩、叉、鞭、锏、锤、戈、镋、棍、槊、棒、矛、耙,还有辣椒水。”
夕晴忍不住打趣道:“你这是要把我的后院打造成武器铺呀?”
“我记得你跟我说过,你无论在什么地方,只要是后院里有的东西,就可以直接拿在手上。”连晨认真地说着。
“是啊,我做过测试,不仅可以拿在手上,用手一指,放在地上也行。”夕晴突然领会到了连晨的用意,原来这些工具都是为了保障她的安全。
“虽然我希望你永远用不上那些东西,但居安思危,有备无患。”
夕晴在脑海中开始想象着,自己一个人走在路上,突然有人冲过来抢她的包,紧接着她的手中凭空出现一把青龙偃月刀的场景,想着想着,她自己都被逗笑了。
“不早了,咱们洗洗睡吧。”连晨刻意压低的声音传来,这让夕晴一下子就想到了中午的那个吻,顿时她的脸颊变得通红。
“叩叩叩。”就在这时,一阵敲门声突兀地响起。
大顺听到声响,只是象征性地朝着门外叫了两声,便摇着尾巴慢悠悠地回到窝里,趴下睡觉了。
看来来的应该是熟人。
夕晴打开门。
杨秀秀一脸抱歉的神色出现在门口,小声说道:“夕晴妹子。我吵到你睡觉了吧?”
“没,还没睡呢,老村长情况怎么样了?”
“我阿爸已经醒了,真是多亏了你们。”说着,她便要跪下。
夕晴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她:“别这样,进来坐吧。”
杨秀秀走进屋里,看到连晨在屋里,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她连忙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欠条,恭恭敬敬地递给连晨,语气诚恳地说:“连厂长,我阿爸的命是您救的,这欠条您收好,我一有钱就马上还给您,绝对绝对不会赖账的!”
连晨点点头,平静地将欠条收好:“不着急还,你先照顾老村长,他现在需要人照顾。”
夕晴给杨秀秀递来一杯安神茶,关切地问道:“医院里有人照顾老村长吗?”
“我哥回来了,我跟他轮流照顾。”杨秀秀接过安神茶,“谢谢。”
连晨皱着眉头问道:“老村长是因为什么事这么想不开?”
夕晴其实早就想问这个问题了,可是担心杨秀秀伤心,一直没敢提。
杨秀秀喝了口茶,低着头,神色黯淡,缓缓说道:“前段时间,我阿爸带着乡亲们买化肥的两千块钱坐班车去县城,钱在半路被扒手给偷走了。虽然乡亲们知道之后,都没怎么责怪他,但他心里一直过意不去,就辞去了村长之位,让王航接任。我知道阿爸的心里不好受,他整宿整宿的睡不着,他为乡亲们做了一辈子的事,到头来,被一个小偷害得一无所有。他不甘心啊!”
夕晴无奈地叹了口气:“世事无常,希望他从鬼门关走了一趟之后,能想开一点。”
连晨安慰杨秀秀:“要是有什么困难,随时来找我,我这一周都在村里。”
杨秀秀感激地点点头,再次致谢后,便起身离开了。
村里的茶青已收得差不多了。那连绵不断的雨水,让茶青的产量比预估的还要少上一些。好在折枝花玉有着传送功能,从老茶厂又火速调来一批茶青,这才得以准时交上了货。
王航在收到连晨的货款后,并没有第一时间将货款发放下去,而是心中暗暗动起了在村里办厂的念头。
他用村广播召集村民们开会商议此事,然而大部分村民都皱着眉头,纷纷提出了反对意见。
航仍不死心,火急火燎地去找乡长,可连乡长也是连连摇头不同意。
乡长伸出手,重重地拍着王航的肩膀,缓缓说道:“王航同志,我晓得你为凤栖村做了不少实在事,可村里得先修路啊,只有修了路,大家才能走出去。要不然你那厂就算开得再大再好,东西也运不出去呀。”
王航梗着脖子反驳道:“运得出去啊,之前的玉米,还有最近的茶叶,一个晚上就运出去了。”
乡长无奈地摇了摇头,眼神中带着一丝责备:“那你倒是说说,那山路坑坑洼洼的,架子车、拖拉机都难走,你的那些玉米啊茶叶啊到底是用什么运出去的?”
“……”王航一下子愣住了,嘴巴张了张,却说不出话来,他只知道是夕晴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