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孩子,看不看得到不重要,咱们都互相挂念着彼此就好了。”姥姥微笑着,眼中透露出慈爱和释然。她的身影逐渐变得透明,越来越飘忽,仿佛随时会随风飘散。
夕晴紧紧抓住姥姥的手:“阿嬷别走,您能帮帮连晨吗?”
姥姥轻轻地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无奈:“我能力有限,已经帮不了你们什么了。咱们屋里有医书有草药,你自个儿研究,能够帮助他人也是一份莫大的功德。”
“阿嬷,我好后悔小时候没有好好跟您学习。”眼泪已经不受控制地大颗大颗落下。
姥姥温柔地抚摸着夕晴的头发:“现在学也不晚。我的晴晴最聪明了,不哭,乖。”
“阿嬷!我……”夕晴的话还没说完,姥姥就已经慢慢消失了。
“阿嬷!”
夕晴猛地醒了过来。
翁叔关切问道:“小朋友,你没事吧,怎么一头撞在柱子上了?”
夕晴缓缓抬起头,嘴唇微微颤抖着,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眼眶:“翁叔,我刚刚看到阿嬷了!”
翁叔轻轻叹了口气,拍了拍夕晴的肩膀,安慰道:“你这是太想念你姥姥了,刘木匠也常说梦到她。”
醇厚肃穆的香火气味萦绕在鼻息间。夕晴失神地靠在柱子上,任凭眼泪肆意地滑落。
原来是姥姥给了她重来一次的机会,姥姥希望她幸福,希望她穿得暖,吃得饱,希望她能帮助他人。
夕晴相信,自己一定不会辜负姥姥的期望。
祠堂外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
雨滴不断砸在青石台阶上,又四溅成透明的水花。
夕晴看着这一切,心里出奇的平静。
大顺在夕晴周围焦急地绕圈圈,轻轻舔了舔她的手背。
夕晴回过神来,将手边的一小节火腿肠喂给它,它一口吃了下去。
夕晴坐起身,将剩下的火腿肠都喂给它。
“你看,我就知道你喂它,它会愿意吃。”翁叔又去拿了一条火腿肠拆开喂大顺,大顺也都吃了。
夕晴跪在姥姥的雕像前,雕像的面容慈祥,目光温柔地俯视着她。
夕晴双手合十,焚香祈愿:“阿嬷,我以后一定好好活着,好好学习,做好事,积功德,不让您失望。 ”
思念的泪水再次涌出眼眶,大顺在她身边转来转去。
夕晴伸手摸了摸它的头:“大顺,跟我回家吧!”
大顺看向雕像,然后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地跟着夕晴离开了祠堂。
夕晴回到姥姥家里,认真翻看姥姥留下的医书,寻找能够通经活络的药方。
艾叶、红花、当归、防风……夕晴根据医书中的记载抓了一副草药。
“红花用完了,不知道哪里有卖的。”夕晴自言自语着摸了摸大顺的头,“大顺,你乖乖看家,我一会儿就回来。”
夕晴用折枝花玉传送回连晨家里。
她找到一个深桶,洗干净,烧了热水将草药浸入,等水温降到合适的温度,她提着深桶晃晃悠悠走到连晨床边,将他的裤脚卷起。
连晨按住她的手:“你这是做什么?”
“说好了要帮你治腿的,刚刚寻得几味通经活络的草药,先用着,你这腿,得慢慢来。”
“我自己来。”连晨自己将裤脚卷好,抬头对上了夕晴的视线,“你往远些站。”
夕晴不明所以,但还是听话地往后退了几步。
连晨怕她误会自己嫌弃她,连忙解释道:“我没别的意思,只是好多天没洗澡了。”
夕晴表示不介意,抿嘴笑了笑。
屋里也没个能坐的椅子,夕晴坐到另一头的床边随手拿起床头柜上的一本书《棒针编结花样500种》,边看边等。
看得出来,这本书的使用率还挺高,有很多处折起,还有很多处做了标注。
连晨的视线停留在夕晴身上移不开,她一身素净的白色,显得越发的清丽,阳光透过窗户,刚好照在她的脸上,留下一片光晕。
夕晴察觉到他的视线,以为他这么快就不想泡了,于是抬头看向他,连晨不再像之前那样错开视线,而是安静地注视着夕晴。
“不想泡了吗?”夕晴问。
连晨摇摇头,喉结滑动了一下。
“那你认真泡脚,别一直盯着我。”为了掩饰内心的波动,夕晴故意用调侃的语气说着。
“你看书那么认真,也会织毛衣吗?”他轻咳了一声,生硬地转开了话题,夕晴却分明看到了他染上绯色的耳廓。
“我姥姥会,姥姥家里也有这本书,当时用一张粮票加了一块两毛五才换到的,姥姥可宝贝了,还包了书皮。”
“我妈也很宝贝这本书。”
夕晴怕再说下去,会勾起他的伤心事,连忙说道:“我就学了基本的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