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镶玉要的是有人给儿子背锅,至于结果怎么样,她不在乎。
当然了,如果能趁机赶走姜青芷,自然更完美。
周煊元被这突如其来的信息灌的脑壳疼。
“轩哥儿,轩哥儿如今怎么这样,他……”
“煊元,现如今是要保住咱们的儿子,至于孩子的后续问题,咱们可以慢慢的教育,你不会是现在还想教训儿子吧?”
“我当然……嘶?”周煊元突然恍然的倒吸一口气,“怪不得大哥今天也会在这里,难道他也是……”
“他当然是为了咱们的儿子了,”金镶玉低声道:“你别忘了,艾轩如今是他膝下长子,族谱上挂了名的,他当然要为了孩子的未来着想了。”
“我就说呢,大哥一向是不过问家里这些琐事的,今天怎么会破天荒的出现在这儿,而且还为你说话!”
“你别说这些没用的话了,先说眼下。”金镶玉急切的打断周煊元的话。
周烁正是怎么想的,她不管。
只要对她和儿子没有威胁便好。
眼下最要紧的,就是利用姜青芷将盛禧悦的死摘干净,保下周艾轩下半辈子的清白。
“煊元,我早就和大哥谋划好了,咱们可以利用门砚和姜青芷的暧昧关系,将盛禧悦的死扣到姜青芷的头上……”
“你等一下,”周煊元此时才总算听出了事情的重点:“你是想说,是姜青芷杀了盛禧悦?你是不是疯了?”
“我……”
“姜青芷一个弱质女流,打小就娇养在闺阁之内,手无缚鸡之力,你说她杀人?那好,我问你,她是怎么避人耳目的进入的霞居?又是如何杀的人?又是怎样的处理后续的那些痕迹?”
“她……”
“玉儿,你要搞清楚,这件事一旦捅出去,是要堵住悠悠众口的,”周煊元对金镶玉的谋划表示质疑,急切的哑声道:“咱们家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将这件事栽到姜氏头上,但是旁人不是傻子,一旦追查起来,这很多的证据是要经得起推敲的!”
国公府的大娘子毒杀妾室,这件事可大可小。
虽然入了府门,妾室为奴,可奴的娘家也是有高低贵贱之分的。
如果像金镶玉这种,没有母家后台,即便有亲眷闹起来,花点银子打发了便成。
盛禧悦不一样啊!
她是盛家庶女。
如果盛家就此较真要细查的话,那些东西根本就经不起推敲。
“我知道你的意思,所以我没直接说是姜青芷杀人,是你自己不听嘛。”
金镶玉几次说话都被周煊元打断,还被他叱喝,心里焦急,便狠狠掐住他的手臂,防止他再打断自己的话。
“你的担忧我和大世子之前也是商量过的,他的意思是,门砚如今已经不见了,咱们可以将杀人凶手的罪名栽到他身上。”
“那,姜青芷呢?”
“姜青芷就只做和门砚暧昧,并且为他藏匿杀人凶器,顶多是个杀人帮凶……所以从一开始,我们便弄来了门砚的那些手稿药方什么的,就是为了布这个局。”
“……”
听到这儿,周煊元明白了些。
但随即,他又想到了别的,眼珠子立即一瞪:“哦,我懂了,你们这是合力给我戴了一顶绿帽子是不是?”
“……”金镶玉真是无语到家了。
眼下是计较这个的时候吗?
“周煊元,都这样了,你能不能成熟一点?先解燃眉之急,再说其他的好不好?”
周煊元一脸的不高兴:“我都被戴绿帽子了,还不能生一下气了?”
“周煊元!!”
“好好好,听你的,你和大哥都是这么想的,自然是听你们的了。”
周煊元小时候,大哥周烁正的身子还不是太差的时候,家里的事情一向都是他和父母做主的。
身为国公府的小世子,他只负责溜鸡斗狗,吃喝玩乐。
也就是因为周烁正的身子不好,没有子嗣,否则这绵延子嗣的事情上,也轮不到他来出力。
后来,他有了年长的金镶玉,男女之事上又被金镶玉引导,所以在某些程度上来说,他很乐意享受这种不用出力操心的世子爷日子。
对他而言,这才是世家子弟该过的潇洒人生。
眼下,既然周烁正和金镶玉都是这个意思,他也懒得多想,就遂了他们的心思。
等两人再出现的时候,金镶玉的情绪稳定了很多,盒子也被周煊元抓在了手里。
他将盒子交给国公爷,有些心虚道:“父亲,这事……”
“殿下,殿下您慢点,这,这个让小的先回禀于国公爷一声,不是,殿下,殿下您这样不妥,我们国公爷真的有家事要处理,殿下,殿下……”
管家婆子一声高过一声的大嗓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