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相生行礼后,再次低头誊抄。
周煊元想到了什么,再次说道:“对了,你娘呢?你娘叫什么名字?”
“……”
周相生又顿了笔,抬着头,不眨眼的看着他。
周煊元无趣了:“得得得,我不问了,你且管写你的去吧。”
在周相生低头的时候,他突然“嗯”了声,转了一个方向,从另外一个角度看着低头的周相生。
“这孩子……这样看起来,怎么感觉有点面善呢?好像在哪见过?”
他吃着东西,再次盯着周相生的侧脸。
蓦地,他眼神一亮,嘿嘿笑道:“嘿,还别说,从这个方向看,你这样子,长的还真有几分像大哥呢……”
不得不说,他的这个想法也是够癫的了!
周烁正一辈子饱读诗书,自诩正人君子,从来不和外面的女子惹什么是非。
况且,他身子一直不好,病了那么多年,别说生孩子,能不能生都是个问题。
要是真的有这么一个沧海遗珠,又怎么可能放在外面受罪呢?
周烁正早就把孩子找回来了!
说话间,姜青芷突然又折了回来。
他蹙眉:“还有事?”
“是金姨娘的事,”姜青芷福礼:“金姨娘被关了几天了,吃喝都不多,世子爷要去看看吗?”
周煊元脸色一沉:“大娘子这是在点我吗?在族谱没有修复完成之前,父亲不许我离开祠堂,你又不是不知道!”
“既如此,世子爷可是有什么东西要交给金姨娘?”
“东西?”
“聊寄相思!”
“……”
周煊元想了一会,拔下簪发的发簪:“这个发簪还是当时我们一起买的,她认得。”
不过在交给姜青芷的时候,突然握住了她的手腕。
“大娘子,你可真是贤惠呢!”
“……世子爷这话是什么意思?”
“玉儿被父亲罚戒,不正是你上位的好契机吗?怎么你不想着如何笼络夫君的心,反倒是要为玉儿谋个相思之物?”
周煊元的手指顺着姜青芷的手腕,擦进了衣袖。
那一瞬,从未有过的细腻漫布指尖。
周煊元以前是有过通房丫头的,早就开了荤,这是大户人家给公子们配的贴身侍妾。
这些丫头多数都是粗活出身,肌肤都比较粗糙。
金镶玉也不是千金小姐,即便做了几年外室,娇养了几年,也许是底子的原因,肌肤也不算细腻。
在触碰到姜青芷手臂的那一瞬,他的脑海里突然的蹦出了四个字【肤若凝脂】。
是的!
那种细腻的指感,就像是在抚摸一块羊脂美玉。
光滑,细腻,温润,还沁着醉心的熏香。
这一瞬,他不受控制的突然抓住姜青芷的手腕,用力的拽向自己怀中,低头吻向她的唇。
姜青芷做梦都没想到,周煊元竟然会在祠堂门口,还是大白天,有外人在的情况下了,如此轻薄她。
她都来不及多想,甩手一记耳光抽了过去。
此时,守在外面的润喜等人也察觉到不对,立即冲了过来。
“大娘子!”
“世子爷!”
“……”
福禄也冲了过来,抓着周煊元就往后退:“世子爷,小世子,冷静啊,那是大娘子……”
真是要了老命啊!
那可是大娘子啊!
即便是你明媒正娶娶进门的正室嫡妻,也不能在这样的场合下,做那种轻薄事啊!
这要是传出去,别人不说小世子是个风流成性的,只会说大娘子行为不端,狐媚惑夫,勾搭着夫君大白天的行不轨之事。
好在祠堂里做事的工匠们没看到事情的具体经过,只看到女使老妈子们一拥而上,熙熙攘攘的分开了世子爷和大娘子,都以为是小夫妻俩吵架斗嘴,吵恼了,打了起来,所以也没放在心上,依旧低头各自做着手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