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了尤常老先生的事情,如今若是再加上利用外男“陷害”当家主母一事,金镶玉不被赶出国公府就算天恩,又怎么会再让她掌管家权?
到那时,只要姜青芷不死,那掌家的重任还是要落到她的肩膀上!
“太可怕了,”润喜也明白了整件事的前因后果,脸色煞白:“如此说来,整件事最大的受益人就是,就是夫人啊……那,那这件事也就极有可能是她,是她做的局,然后栽赃给金姨娘了?”
“我不知道,因为现在没什么把柄在手,不过,本着谁受益谁有嫌疑的原则,我第一个怀疑的人,还是她,这样,”姜青芷想到了什么,示意润喜上前,低声道:“你不要打草惊蛇,找个不相干的婆子去宜宾堂打听一下,问问今晚上送申郎君出府的究竟是哪一个。”
润喜去到外院,找了个洒扫的婆子,仔细叮嘱了几句,让她小心行事。
夜深后,姜青芷洗漱过后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天没亮,便被香兰咋咋呼呼的声音叫醒了。
姜青芷问是怎么回事,竹枝进来回话:“说是一个在后厨做杂活的小厮,昨夜贪杯喝醉了,起夜时不小心栽进了井里,等同行的人把他拉上来时,已经死透了!”
“润喜呢?”
“润姐姐说是有事出去一下,大娘子有事吗?”
“没事,”姜青芷看了眼时辰冕,已是早上寅时,东方也露出了些微的鱼肚白,便道:“洗漱吧,伺候我梳妆,说不定等一会的时候……”
“大娘子,”润喜急匆匆的从外面进来,看了眼周围洒扫的小丫头,让他们都下去了,快步走到姜青芷面前,低声道:“大娘子可是知道后院水井淹死小厮的事?”
竹枝急忙道:“我之前和大娘子说过了。”
“那大娘子可知道,那个小厮就是昨天送申郎君离开的小厮!”
“……什么?”竹枝听的一头雾水。
姜青芷却倏然看镜子里的润喜。
润喜点头道:“我确定!之前已经和那个妈妈确认过了,还去后院亲眼看过,确定就是那个小厮!”
姜青芷瞬然敛眸,眸底荡漾。
半响后,低语:“你昨天去打听事情的时候,是不是有人知道了?”
润喜的脸色很难看:“我也问过那个妈妈,她说她当时和宜宾堂的妈妈说话时,确实有人看见了,但什么人看见的她并不清楚。”
“也就是说,目前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昨天的消息泄露了!”姜青芷缓缓抬眸,眼神变得阴鸷:“如果只是巧合的话,那只能说是天意如此,可如果不是巧合……”
那就意味着,在国公府里,她姜青芷未来要参与的宅斗,可能会沾上人命!
不!
不是可能!
而是已经!
她的人生里,已经牵扯了人命!
润喜的心颤了颤,声线沙哑:“大娘子,你说,这个人会不会就是……”
姜青芷遽然抬眸,看着镜子里的她:“会什么?他是酒后失足落水,已经是很清楚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