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钧承也是惊诧的很,旋即微微颔首,行了一礼:“姜娘子。”
“霍侯爷。”姜青芷出于礼数,刚要出门行礼,霍钧承却抬手示意她不要动。
他转头看了一下周围:“此地僻静幽暗,风水大改,像我这种经常来的客人都能走错了,迷了路,可见你们家二公子改动的格局不行,我得和他说说,还是改成之前的式样比较好。”
这话明着是在和丫环抱怨伯爵家的二公子,其实是在告知姜青芷,此地幽僻,但不是没人过来。
他们孤男寡女的在这个地方站在一起,若是被旁人看到了,对姜青芷的名声不好。
所以,他才拒绝她出来客套。
“时间不早了,我约的人怕是要等急了,来来来,你前面带路。”霍钧承没有再看姜青芷一眼,颇为不耐烦的示意丫环带路,像是很焦急的样子。
竹枝看着他的背影,感觉有些奇怪:“霍侯怎么了?好像和大娘子生分了似得。”
之前他见到姜青芷的时候,可有点自来熟的感觉。
今日却生分的很,还客套规矩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甚至都有点不给姜青芷面子的势头。
“你胡说什么?”润喜连忙叱喝,同时也警觉的看了眼外面,压下声音:“大娘子和霍侯爷本来就不熟,上次出于救命救人的良心,才送了些药过去,那是看在难民的份上,又不是看他霍侯爷的面上。”
这种地方隔墙有耳,要是被有心人听到什么,那她们家大娘子的清誉可就毁了。
“伶仃,你和那几个妈妈去外面守着,他们家的丫环不在,你们守好了,别放了什么不相干的男子过来。”
这里是在旁人的外宅,又没有主家的女使在场,若是此时冒出几个不相干的男子,那真的是
有口说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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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环将霍钧承送到了岔路口,行礼:“侯爷,您要去的二居房在那边,顺着假山旁的小路过去便是,奴婢是姜娘子的侍行人,不便走的太远,便不送侯爷了。”
霍钧承没有说话,甩手扔给她一锭银子,负着手,悠哉哉的走上了她指定的小路。
等丫环走后,一个人影“咻”的一下从假山上跳下:“侯爷!”
霍钧承立即看向身后,确定丫环已经走远,冷眼:“你窜出来做什么?再被人看到了!”
“侯爷放心,我瞄着呢,那丫环拿着赏银走的高高兴兴,只顾着赏银了,哪还有心思管我会从哪冒出来?”云耳嘿嘿笑着,凑到主子身边:“侯爷见到了?”
“嗯!”
“怎么这么快?”
“见到便行了,又不说话,自然是快去快回。”
“好不容易见一次,侯爷不同……”
霍钧承倏然一眼斜睨而来,云耳立即识趣闭嘴,指向前方:“侯爷要见的人已经到了,就在前面,放心,二公子已经安排好了,咱们的人也盯着了,不会出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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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丫环一回来,姜青芷便带着人起身离开。
“润喜,取一锭银钱过来,赏。”
“多谢大娘子。”丫环高兴的接过赏银,跪下谢恩。
“今日府内有事,不便久留,也不与你家杨娘子告别了,麻烦你稍后和杨娘子说一声,改日再见。”
“是,大娘子的话,奴婢一定带到。”丫环得了两锭赏银,比她一年的俸禄还多,高兴的见牙不见眼。
姜青芷穿上披风,不动声色的敛眸:“姑娘,你这笑的太明显了,今日是丧事,若是被主家看到了,你这皮子要还是不要?”
丫环的笑容戛然一收。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笑的太过于真情流露。
主家丧事,她却笑成了哪个样子,这是塌天大祸啊!
若是被主家知道了,打死她都是轻的。
丫环连忙跪下,惊恐的一跪于地:“大娘子饶命,奴婢知错了。”
“你起来,人多眼杂,无事也跪出事了,我不过是提醒你,要切记自己的身份,不要做出格之事,丢了主家的体面,便是神仙也留不得你了。”
“是,多谢大娘子提点!”
“喜怒不形于色,善恶勿让人知,才能活的长久。”
姜青芷的话让丫环神色明显一震。
她就是一个女使,还是上不得厅堂的女使,如今却得到国公府大娘子的亲自点授,这份殊荣让她受宠若惊。
脚下顿了一下后,快步上前,紧跟在姜青芷身侧:“大娘子,奴婢有话想和您单独说一下。”
润喜眼神一抬,看了眼姜青芷后,不动声色的压下脚步,压住了其他人,故意与姜青芷和丫环拉开距离。
丫环环顾左右,低声道:“奴婢刚才送侯爷回来的时候,遇到了一个人,也听到了一些话……”
姜青芷并未将她的话放在心上,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