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王氏静坐了一会,若有所思:“芷丫头,你这是得罪人了,若不然,不会有人这样对你,可是能猜到是谁?”
姜青芷心说那人可多了。
论起得罪的话,姜锦莹,盛氏,宋姨娘等等,这些人都被她得罪了。
不过,要说能坏她名声这种事,盛氏不会做,宋姨娘不会有这么快的信息渠道,那便只剩下姜锦莹了。
毕竟,她上一世就是这样过来的。
稳下心神,姜青芷淡眸道:“太祖母也不用太过操心,世子爷独宠外室的事情,众所周知,也不差这一件半件的事情……”
“天真,你还这么天真可如何是好!”姜王氏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气恼,正色道:“若是在你大婚之前,有这些谣言也就罢了,毕竟那时候还没有你这个正室大娘子,而今不同了,你已经是周家妇,是国公府的当家主母,若是还有被外室拿捏的传言,那以后在汴京,便没有你的容身之处,人人都要拿捏你了!”
汴京贵眷活的是什么?
不就是一口气吗?
哪家的男人不纳妾?
可哪个妾室敢在当家主母的头上作威作福?
若是姜青芷忍下了这口气,那便要被人瞧不起,以后的流水宴酒席什么的,她便是人们茶余饭后的笑柄。
姜王氏语重心长道:“芷丫头,你活的不只是姜青芷的一口气,还有我们整个姜家的颜面,这件事,我会找人查清楚,至于后事如何,我再告知于你。”
“谢太祖母……”
“你呀,还是太年轻了,”姜王氏再一次劝道:“为今之计,最好的法子便是怀上周家子嗣,诞育长子嫡孙,便有了容身的资本,到那时,任何的传言于你来说都是浮云。”
姜青芷何尝不知道孩子是她傍身的资本。
可她从心里来说,就是不想给周煊元生孩子。
不过,她还是敛眸应声,口头上应了姜王氏的话,答应想办法笼络夫君的心,好生个孩子。
从姜王氏的院子里出来后,姜青芷静立了片刻,起身去了宋姨娘的院子。
姜锦莹在同母亲说话,听说姜青芷来了,不觉诧异:“她来做什么?”
宋姨娘也觉得奇怪,让人请她进来。
孰知,丫头却回:“二小姐说,她不进来了,只是请咱家姑娘出去说几句话。”
“同我说话又不进来,神神秘秘的。”姜锦莹觉得姜青芷的行为很奇怪,但还是走了出去,趾高气昂的立于廊下:“姐姐怎么不屋里坐?”
姜青芷凝视着她的眼睛:“你怎么会知道世子被外室纠缠,脱不开身的事?”
姜锦莹没料到她会问这个问题,神色刹那的慌乱:“我,我那个……”
她如何得知?
自然是因为她上一世便是如此。
孰知,姜青芷不等她回答,转身便走。
姜锦莹懵了:“姜青芷,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我知道了!”
“你又知道什么了?莫名其妙……”
“……”
姜青芷的反常行为不止姜锦莹没搞清楚,润喜等人也糊涂了,悄然跟上来。
“大娘子,三姑娘的话还没说完呢,咱们就走了?”
“传谣言的人不是姜锦莹!”
“不是她?”
“如果是她,她不会那么茫然,眼睛骗不了人!而且,以她那种张扬的性子,如果是她做的,定然会很嚣张嘚瑟的向我显摆。”
这可是让她吃瘪的好机会,姜锦莹不会放过的。
其实从心理上来说,姜锦莹短时间内应该也没算计她的心思,毕竟新婚夜的那点子破事,就足够她闹心的了。
竹枝低语:“那,若不是三姑娘,又能是谁?难不成是那个外室,她自导自演了这出戏?”
“不会是她!”姜青芷断然否定:“金镶玉是争宠的胜利方,一直都是,她的心思只是男人,让小世子留在她身边才是她的目的,没必要再抹黑我,争个没必要的虚名。”
“那还能是谁?”润喜蹙眉:“莫不是国公夫人?”
“她就更不会了……我没脸,和她丢面子是一样的!”
盛氏不傻。
自己的儿媳妇丢人对她来说半点好处没有。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还能是谁?”润喜她们实在是想不出还能有谁搞这些事情。
“这个人是既得利益者,又对自己没有半点损坏,而且还和我有过节,还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得到第一手消息并散播出去……”姜青芷脚下一顿,站在了那里:“难道是她?”
**
国公府,侧宅。
随着卧房的帘子打起来,丫环们陆陆续续的进入房间,伺候刚刚睡醒的曹姨娘洗漱。
菊冬端来酽茶,曹姨娘漱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