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上床以后,傅政延刚刚压到姜蔓身上,姜蔓便乞求傅政延,“亲老公,今天晚上咱们先不搞了行吗?我爸病成这样,生死未卜,我很担心,而且,我现在也不想怀孕生孩子,万一……”
她轻咬了一下唇,“万一将来我爸有什么不测,我又怀了孕,我怕对孩子不好。”
“不是故意不生?”傅政延手指摸着她的唇问。
“不是。”
傅政延这才从她的身上下去,睡不着。
两个人毕竟天天做习惯了,偶然不做,总觉得缺少了什么。
姜蔓想睡觉,也是睡不着,总是担心爸爸病情恶化,担心韩璐韩娟母女会毒害爸爸,也不晓得自己交代杨琰的事情他会不会做到,就算他记下了,可是他姐会不会上心呢?
姜蔓越想越觉得心焦。
她侧了个身,靠在了傅政延的臂弯里,手抚摸着他的胸膛,无助地叫了声“老公”。
“怎么了?”傅政延看到她跟一只小猫似的主动寻求安慰的样子,即使是铁打的心肠,心也化了。
“我有点儿担心我爸。”姜蔓又往傅政延的身边凑了凑。
“护工很快就到位了,最晚明天下午。”傅政延说到,“最好的护工。”
当然,也是最贵的护工。
“谢谢老公。”姜蔓由衷地说到。
*
程志的老房子。
韩娟回到家以后,就跟韩璐说起来姜礼泉的事儿。
虽然姜礼泉养了韩璐二十几年,但是听到姜礼泉不省人事,韩璐半点儿感觉都没有。
韩璐挖苦到,“程建的西瓜咱俩是别想了,如今,就连姜礼泉的芝麻都要丢了。妈,我不管,我每个月必须两千的生活费。”
韩娟也生气,“韩璐,你妈一个月就两千五的工资,给了你,我还活不活?你不帮你妈想想办法?我今天是想去跟姜礼泉离婚的,谁知道,他都成植物人了,姜蔓和傅政延都在,我就没提离婚的事儿!”
韩璐听到姜蔓的名字,“啪”地一下,把地下的一个板凳给踢倒了。
姜蔓让韩璐在奶奶面前丢了大人,奶奶打了韩璐耳光。
想到此,韩璐的脸变了涨红。
这个仇,韩璐一定要报。
“弄死姜礼泉,姜蔓是他的亲闺女,让姜蔓伤心死,你还能拿到姜礼泉的财产!”韩璐的眼睛里,射出阴毒的光。
只要能让姜蔓难过的事儿,韩璐就会做。
“怎么做?”韩娟两眼放光。
人在走投无路的时候,是会想各种办法的。
她和韩璐的生活费不够,马上要流落街头,当然得想办法了。
韩璐唇边又露出一个阴毒的笑,“你这样……”
她附在韩娟的耳边嘀咕。
两个人咬了好一会儿的耳朵。
“这事儿你可得快点儿,我估计姜蔓他们很快就会找到护工了,护工一去,你就别想逮到机会了。”韩璐慢悠悠地说到。
“明天一早,我明天一早就去。”韩娟说到。
第二天一早,韩娟去了医院看姜礼泉。
因为她和姜礼泉还没有离婚,从法律上说,她是姜礼泉名正言顺的妻子,妻子来照顾丈夫,是天经地义的事儿。
其间,姜礼泉的主治医师杨洋来过一趟,然后她走了。
房间里只剩下韩娟和姜礼泉。
她颤抖的手放到了姜礼泉的氧气面罩上,把氧气面罩摘下来了……
只要不给姜礼泉输氧气,姜礼泉十分钟之内就得去黄泉报道。
昨晚韩璐跟她说过,医院为了尊重病人隐私,一般不会在单人病房里装摄像头。
韩娟并不知道,此时,姜蔓和傅政延已经进走廊了,身后还跟着一个四十多岁的男护工。
姜蔓想先去杨洋的办公室一趟,让杨洋交代一下护工护理的事宜。
谁知道,手还没敲杨洋办公室的门,杨洋便从她的办公室里出来了。
“杨大夫……”姜蔓刚要说话,就被杨洋打断,杨洋表情严肃,似乎有什么紧急的事情,“先别说话,跟我来!”
说完,她便带着三个人去了姜礼泉的病房。
“发生什么事儿了?”姜蔓的声音在颤抖,她看到杨洋这么紧张,以为爸爸肯定出什么事儿了。
姜蔓的心瞬间就提了起来,她想找个依靠,便紧紧攥住了傅政延的手。
傅政延揽过她的肩,护工跟在后面。
杨洋很快推开了姜礼泉病房的门。
韩娟正坐在姜礼泉的病房里哭。
杨洋仿佛早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一样,直奔姜礼泉的病房前,摸了摸他的人中,然后,马上就把氧气面罩给他带上了。
“爸爸没事吧?”姜蔓着急地问到,她也凑过来看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