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蔓有些生气,但也没法,她并不知道傅政延此时正在楼上接待一个外国客户,只以为是他找借口不想去。
直到十五分钟后,她才接到傅政延的电话,“在楼下,上车。”
姜蔓的一颗心这才放下,她急匆匆地下了楼,上车。
“你很急?”傅政延一边发动车子,一边不疾不徐地调侃姜蔓。
姜蔓和他接触了这么久,自然知道他什么意思,“是,例假还没走,特着急。”
傅政延竟然难得开怀地笑了。
姜蔓在车上给姜礼泉打了电话,跟他说,现在外面即使有再紧急的事儿,也必须放下,让他回家,因为他和傅政延要回去。
姜礼泉一听傅政延要回去,慌忙收了渔具回家。
他比姜蔓先到家,可是他用钥匙开门,却怎么都打不开。
他心想:韩娟出去打麻将回来了?怎么不开门?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儿?
他敲门的动静已经影响了对门的邻居,邻居出来问他怎么了。
他担心地说到,韩娟可能出事了。
邻居也好心地不让姜礼泉着急,还说他们这个年纪的人,就怕碰到个脑梗心梗的,他告诉了姜礼泉开锁师傅的电话。
姜礼泉打电话的时候,都快急哭了。
此时的姜蔓却守在自家的楼下,她举着手机等那个“奸夫”自投罗网。
傅政延没下车,他坐在车里看这一场闹剧,忍不住低头轻笑。
果然,不多时,窗口出现了一个男人,他只穿着短裤,站在窗口,瑟瑟发抖。
姜蔓已经咔咔咔地把他的狼狈相给拍下来了。
她还对着窗口喊,“这不是卖油条的大庆叔么?你不是有老婆孩子了么?我已经给你拍照片了,到时候发给你老婆。”
小区里来来往往的人挺多的,此时,他们都盯着窗口看。
“奸夫”大庆更加难为情了,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此时,他哭丧着一张脸。
姜蔓给姜礼泉打了电话,让他赶紧下楼。
他们家就住二楼,下来也方便,刚才对门帮着出主意的邻居也跟着下来了。
姜礼泉看到挂在二楼窗台上的人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一下瘫软在那里,两眼呆滞。
此时,韩娟也系着衣服,趿拉着拖鞋从楼上下来了。
她本想让奸夫先从窗户离开,然后再给姜礼泉开门的,没想到被姜蔓堵了后路。
丑事传千里,围着看热闹的人更多了。
韩娟看见姜蔓就破产大骂,“姜蔓,你干什么?不把我们这个家整散你不罢休是吗?”
还没等姜蔓回嘴,就见姜蔓身后的车上下来一个人,他站在了姜蔓身后。
韩娟看到傅政延,整个人瞬间软了,也没有底气了。
姜礼泉则一直看着韩娟。
“韩娟,你……”姜礼泉抚着胸口,痛心疾首地说到。
“老姜,你听我说,他是来咱们家修水管的……”韩娟找着蹩脚的借口。
姜礼泉苦笑,什么都没说,继续目光呆滞。
“韩姨,你生了个女儿是别人的,如今又背着我爸偷情,花着我的爸的钱,咒着我爸死,还想继承我爸的房子,你不觉得你太过分了吗?”姜蔓义正词严地对韩娟说到。
“姜蔓,家里没你的事儿!”韩娟在做困兽之斗。
“笑话,我是姜礼泉唯一的女儿,我爸被你欺负成这样,你说不管我的事儿?从今天开始,滚出姜家,去找你的女儿住!”姜蔓高声说到。
韩娟冷笑,“姜蔓,我和你爸的事儿,你爸还没说什么,你倒在这里越庖代徂了。你算个什么东西?”
“婚姻里,一次不忠,百次不用……”姜蔓抱着双臂,看了爸爸一眼,“若我是我爸,我这辈子都不会搭理你,我会嫌你脏,马上跟你离婚。”
傅政延目光审视着姜蔓,他怎么觉得姜蔓另有所指?
她怎么动不动就影射他和江茴曾经有过孩子的事儿?
“你说话啊。”姜蔓悄悄地伏在傅政延耳边说了一句。
“我说什么?”傅政延若是认同她这个观点,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刚才我老公说了,让你搬出去!”姜蔓狐假虎威地说到。
既然傅政延不说话,她只能替他说。
傅政延又笑,她的胆子可是越来越大了。
果然,韩娟心虚地瞅了傅政延一眼。
“离婚,搬出去。否则,我会找人替你搬出去。”傅政延不轻不重地对韩娟撂下这句话,便上车了。
姜蔓又看了姜礼泉一眼,他一直窝囊地蹲在那边抽烟,一句话都不说。
“爸,你快回去吧。下午政延的人会替韩姨搬家的。”姜蔓特意说这句话,就是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