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蔓一进傅政延的房间,就把卫生巾放在了床头,什么意思,他懂。
“韩璐的话,是她瞎说的,你千万别当真啊,你的地址我没说,她怎么知道我不清楚;我也没说让她来陪我。她之所以来,估计是……”姜蔓似乎生怕傅政延会不信,眨巴着眼睛说的很认真,“看上你了。”
“看上你了”这四个字,让靠在床头看书傅政延,目光不那么聚焦了。
“哦?那你呢?”傅政延问姜蔓,“也看上我了?”
被他这么猝不及防地一问,姜蔓有些慌神。
不过,她很快稳住心神,说到,“那没有。”
说完,姜蔓便关了自己这边的床头灯,背靠傅政延睡了。
第二天,姜蔓早起做饭。
奇怪的是,在家里懒死了的韩璐,今天也起了个大早,来厨房和姜蔓帮忙。
姜蔓切菜的时候,韩璐一个不经意的回头,看到傅政延走到了厨房门口……
“姐姐,秦钺病了,你知道吗?就在淮州大学附属医院,当年你们俩多好啊。估计他怕你担心,所以不告诉你。”韩璐一边搅鸡蛋,一边高声说到。
她就是想让傅政延看看,姜蔓有多水性杨花。
姜蔓切菜的手定了一下,“什么病?”
“好像是心脏方面,挺严重的,要不然他那种拼命三郎肯定还在学习呢。”韩璐说到,“也可能去找工作赚钱了。”
韩璐又用眼睛的余光看了一下身后的傅政延,然后,得意地笑了。
姜蔓陷入了沉思。
秦钺是姜蔓的学长,明年就博士毕业了。
姜蔓读书的时候,是个一心埋头苦读,年年拿奖学金的好学生,她常常去市里一家叫“锦育”的孤儿院当义工,从小妈妈抛下她走了,她对孤儿院的孩子感同身受,所以,她总是力所能及地提供帮助。
有一次,她做完义工后,坐公交车回学校,车上只有两个人:她和另外一个男生。
他们都在孤儿院上车,在“淮州大学”下车。
进校门的时候,他们都诧异地看着对方,一问,才知道秦钺也是法学院的,不过他是博士;姜蔓是本科。
“这年代还有女孩子去孤儿院?别人不都喜欢去电影院吗?”秦钺打趣姜蔓。
“能做点儿对别人有意义的事情不是挺好吗?”姜蔓也笑着说到,“那些孩子们得到的关注太少了,被人遗忘了。”
秦钺便不吱声了。
姜蔓总觉得秦钺身上深藏着什么秘密,一脸的破碎感。
可秦钺没有要说的意思,姜蔓也就不问,和秦钺认识三年都没问。
此后两个人经常一起想约去“锦育”孤儿院做义工。
因为两个人这很“小众”的共同点,他们的关系比一般朋友要好。
秦钺对姜蔓的帮助也很大,他经常借给姜蔓学习资料,指导姜蔓写论文。
所以,学校也疯传,姜蔓“脚踩两只船”,这让陈楚城非常生气。
甚至,有一次冯佩佩羞辱姜蔓的时候说,“秦钺正在床上等你呢,你还惦记楚城干嘛?”
这事儿让姜蔓成了全校的笑柄,隔了四年才上大学的韩璐都听说了这件事。
姜蔓切完菜,一转头,才看到在厨房门口站着的傅政延。
刚才,韩璐说的话,他都听见了?
还是韩璐本来就是说给他听?
“老公?”姜蔓微怔了一下。
傅政延没理,自顾自地转身。
姜蔓脸上火辣辣的。
三个人坐下以后,姜蔓对傅政延说到,“老公,我下午有点儿事,要晚点回来。你和韩璐先吃饭吧。”
韩璐得逞地心想:姜蔓肯定是去看秦钺啊。如果下午她不回来,她再在傅政延面前添油加醋。
“唔,什么事儿?”傅政延一边吃饭,一边漫不经心地问到。
“保密。”姜蔓淡定自若。
傅政延没说什么,但姜蔓要干什么,他心里有数。
姜蔓下班以后去了医院。
傅政延和韩璐都回了家。
韩璐特别珍惜和傅政延单独在一起的时间,她特意穿着一件吊带,在傅政延面前晃来晃去。
她去厨房给傅政延做好了晚饭,端上桌以后,她低垂着眼、娇羞地说到,“姐夫,人家做的饭不好,您将就着吃吧。估计我姐姐去看病人了,暂时回不来。估计她今天晚上都不想回来了呢。”
“病人?”傅政延的声音磁性悦耳。
他晓得韩璐在故意挑拨离间,但他刚好也想知道姜蔓的前尘往事。
毕竟,之前他和姜蔓是陌生人。
而现在,他对她刚有了点兴趣。
“嗯,”韩璐边吃饭边假装不经意地说到,“是她大学时候的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