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时,顾清婉又让他带了一些自制的肉酱,“这些东西不能久放,五天就要吃完。”
“姐,用不了五天,明天就吃完了。”
“我不能吃独食,得让更多的人尝尝你的手艺,让他们都知道我有姐姐了。”小六子高兴地走了。
这一刻,顾清婉就从心中将小六子当成亲人。
人与人的缘分就是这样奇妙。
“姐,我明天去军营,也带上一些肉酱。”顾开俊可不能让六子大哥一个人炫耀,他也得炫耀。
“好,我给你衣服,鞋子,还有书本都收拾好了。”
“到了军营后,你一定要听车副将的话,有困难就找六子。”
“每天都要写一页字,姐不求你考秀才,但是要识文断字,这样才能在军营里走得远。”
“大将军就很会读书,你要多学习。”顾清婉摸着弟弟的头。
他才八岁,就要去军营。
她很心疼,可也没有办法,这是他的选择。
他们一家人安心美美地睡觉,高家那边,鸡飞狗跳。
哪怕是半夜,还能听到咒骂声,哭闹声。
高婆子为了证明清白,砸碎了一个碗,打算割腕自杀证明清白。
结果,连层皮都没破。
可见她压根就下不了手,还指望儿孙们拉一把,结果一个都没有。
江婆子见弟弟已经听到,就将那个时间发生的事情全部都说了一遍。
反正高婆子与人不清不白,在小山坡那被逮了个正着。
当然,高婆子打死不承认,就说摔下去,那熊家男人是拉她,救她,结果也滚下去。
再到后来,又过了九个月,高秋月就生出来,大胖姑娘,足足七斤重。
可距离高老头回家就八个月。
江婆子见弟弟傻傻地抱着女儿高兴,她也没法子说。
这件事等于是全村人都知道,就是弟弟不知道。
一晃,就过去十五年。
渐渐村子里人也就不说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