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不知道多久。
姜姜睁开眼睛。
发现自己在一处十分昏暗的地方。
周围密不透风,还有一股泥土的气味。
看来,她应该被关在类似于地窖一样的地方。
而萧然就坐在不远处。
姜姜看着他,悄无声息的取出匕首,打算割断背后的绳子。
萧然的手里,此刻把玩的就是她之前的匕首,“姜姜,你知不知道,瑞王是如何对我的?”
“不知道。”姜姜的确不清楚,“我记得,你后来不是又回龙马卫去了?”
之前她在京城,偶然看到过萧然一次。
当时他正穿着龙马卫的衣服,和自己的那些同僚站在一起。
“你说没错,我的确回了龙马卫。”
“但是!瑞王一直都在排挤我!”
“尤其是你们离开京城,要去西南之后,他竟然动用手段,将我送到一处民不聊生的北方小城!”
“看似是让我去当县令,可实际上却是明升暗贬!”
京城的一个小小的衙役,都要比那种鸟不拉屎的荒城县令好。
更何况,现在北方的大旱尚未结束。
就算张修筠那边搞出什么高产粮食,送到北方,也只是杯水车薪罢了。
他去了之后,先不说自己要受多少苦,就是想要立功回到京城,最少也要个三年五载。
到时,一切都晚了!
说不定连皇位都变了,他回去又有什么用?
姜姜轻咳一声,尽量让自己说话温柔点,“这件事情我真的不知道,你是因为此事不满吗?”
“这样,你先放了我,我回去和张修筠说,让他重新给你调回京城,如何?”
萧然冷笑,“回去?你以为我只是要回去那么简单吗?”
他伸出手,“当初瑞王断了我一根手指,让我成了身有残缺之人,日后不管去哪里,都必然会被人看不起!”
“他处处打压我,如今更是不给我活路!”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用再忍着了!”
萧然脸色阴沉,和最初的他截然相反。
他一步步,朝着姜姜逼近。
姜姜吓得立刻将匕首收回,用手捂住刚才割出的痕迹,“萧然,你不要做错事。”
“你放了我,你一定不会有事的,好吗?”
“如果你继续执迷不悟下去,说不定还要连累你的家人。想想你的父亲,他一生都在为朝廷做事,如果因为你的牵连,导致全家下大狱,得不偿失。”
萧然捏着姜姜的下巴,“我当时的确很喜欢你,甚至还折了你门口的枝条,只是为了一解相思之情。”
“然而,现在我不喜欢你了,我恨你!”
“恨你的无情!我救了你好几次,我自诩和你关系非同寻常,甚至背着你一路逃走,不顾自身安危,可你是怎么对我的?”
姜姜毫不畏惧的和他四目相对,“我的确欠你恩情,但是我也偿还了。”
“当初在护国寺,是我帮你保守秘密!”
“那时我就已经说了,我们不是一条路上的人,以后桥归桥,路归路。”
“你现在用恩情来要挟我,不该是一个君子所为!”
“君子?”萧然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手不由用力。
姜姜感觉有些疼,“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原本是君子,一心为民,从不做任何坏事,结果呢?我得到了什么?”
“得到的是一个负心的女子,还有一个打压我的皇子!”
“我当初救了你,可瑞王居然砍断我一根手指!”
“而你帮我讨回公道了吗?你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我早就该看出来了,你欲擒故纵,玩弄着我们这些男人!”
“你若不是攀炎附势,又何必非要和瑞王在一起!”
说完,他猛地低下头,朝着姜姜的嘴唇上亲来。
最后时刻,姜姜扭过头,只让他亲在脸上,“你想干什么?强迫我吗?”
萧然十分不悦,强迫姜姜的脸正对着自己,“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早就和瑞王成就好事了吧?既然如此,你还装什么?”
“我尚未嫌弃你不干净,你居然还敢嫌弃我!”
姜姜看着他,一字一句,“这里是边城,周围全部都是张修筠的人马,军营一万,外围隐藏的还有两万精兵。”
“对了,还有另外的八万士兵,你插翅难飞!”
“你以为我是怎么进来的?”萧然举起手里的令牌,“自然是有人助我进来的。”
“这里十分隐蔽,就算瑞王将整个边城翻过来,也绝对不可能找得到!”
姜姜瞳孔紧缩,“你把奚和玉怎么了?”
虽然她不承认自己是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