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才抬起头回答他爸爸的问题，觉得奇怪：“耶耶不是一直一个人自己上厕所吗？”
他还会自己埋，不过有了马桶之后更方便了。
家里有他专用的小马桶。
“不行，我问问你们老师。”
学校的马桶要是太大了，耶耶掉进去了怎么办？
耶耶挠挠脸，发现爸爸比他还焦虑，他都调整好了。
他握着笔叹了口气：“爸爸，耶耶又不是不回来了，只是去六个小时而已，上午九点去，下午三点就回来了，耶耶可以忍住不上厕所的。”
顾西凡挺着这话觉得熟悉，总感觉耶耶是在阴阳自己。
他捏了捏小孩的脸：“爸爸这是为了谁？不都是为了你。”
“厕所耶耶去过呀，耶耶面试的时候就去了，是小厕所，两个人用一个，我到时候可以跟牧牧哥哥用一个。”
他都看到了，上面有序号，他还问老师了呢。
老师都给他介绍了，他那四十多分钟可不是白聊的。
顾西凡没想到他还真知道：“那这样就再好不过了，明天我们等着你牧牧哥哥一起去学校，让老师给你们安排到一起。”
“肯定的呀，耶耶要跟牧牧哥哥一起，不然耶耶就不去上学了。”
本来就是牧牧哥哥跟他说好的，他才同意去的。
耶耶终于写完了一本书的名字，拿起来给他爸爸看：“爸爸你看，耶耶的名字。”
“不错，就是有点大。”
顾西凡觉得要跟老师反应一下这个事，耶耶写字怎么大怎么来，恨不得把整张纸都充满。
他也能写小，但就是忍不住。
耶耶又拿了一本新的，换了一个颜色，继续画自己的名字。
顾西凡已经跟怀音打电话聊起来了。
沈家这段时间也不平静，牧牧终于要上学了，本来他过年的时候就能去小班体验一番了，但是那个时候牧牧的情况还没好。
不过跟耶耶一起上学也是一个最好的选择了，两个小孩都挺开心的，有小伙伴陪着。
但是家长们焦虑啊。
要不是刚做过体检，沈槐都想带着牧牧再去一次，这段时间牧牧只跟耶耶一起玩。
中间青导又来拍了一期节目，是两个孩子学跆拳道的日常，他发现在跆拳道馆里，耶耶还会跟别人交友聊天，但是牧牧只会跟着耶耶。
对别的小伙伴很冷淡。
他给心理医生都打了好几次的电话，心理医生虽然觉得奇怪，但是说不上来哪里奇怪，牧牧彷佛看不起那些小孩，不想跟他们交朋友。
不管沈槐如何想，但结论就是沈牧主动拒绝别人的，他不想跟别人说话。
之前在家里还好，但去幼儿园了，肯定不止耶耶一个小朋友啊，到时候别人霸凌牧牧怎么办？
耶耶那么小，也护不住牧牧啊。
沈牧也在收拾着自己的狗狗书包，跟耶耶买的是同款，不过耶耶是白色萨摩耶，他是褐色德牧，看起来有些凶。
但沈牧很喜欢，他正在收拾明天要准备的书。
沈槐一直在偷偷的观察他，他今天没去上班，就是有点担心孩子。
结果看到他放进了一本很厚的书：“牧牧，你带了什么？幼儿园发的书那么厚吗？”
沈牧动作一顿，松了一口气，他爸爸终于说话了，一直在观察他，还偷偷叹气，弄得沈牧都有些不自在了。
他把书掏出来：“是几何书，我自己在网上买的。”
“几何书？”
“对啊，三角形，四边形，菱形……”
他发现这些简单的几何图形里蕴藏的奥秘也不少，还挺有趣的。
这个星期打算把这本书给看完。
沈槐头大，虽然他是学经管的，但是对数学还是一窍不通，曾经还差点挂科，好在上班了用到这方面的知识不多。
“你自己买的？”
沈槐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买过快递。
“地址是耶耶家的。”
那边可以去楼下快递店拿，这边送货上门，沈牧不在家有点不方便，所以他就写耶耶家的地址。
“啊……”
沈槐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跟下楼的怀音对视一眼：“牧牧看的书，关于几何的奥秘的。”
怀音早就知道牧牧喜欢看书：“上一本看完了？”
“看完了。”
“没事，牧牧喜欢就带着吧。”
沈槐见怀音都不惊讶问道：“你早就知道。”
“是啊，牧牧还会刷网课呢。”
这有啥惊呆的。
沈槐摸了摸牧牧的脑袋：“难道我儿子是个天才？”
“可能吧，反正我脑子很清醒。”
沈牧这话一说，怀音和沈槐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