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茶壶,陆斯衍勾了勾唇角:
“我是怕江先生最后和唐黎连朋友都做不成,岂不可惜?”
“觊觎他人的妻子,可不是君子所为。”
江洛珩手中的珠串继续转动:
“你现在什么都没有,拿什么保护她,给她幸福?”
陆斯衍淡饮一口茶:
“江先生在江家这汪泥潭里闯出一条路,自然应该知道,有时候,听到的未必是事实,看到的也未必是事实。”
“我若什么都没有,怎么会坐在你对面。”
他话音落,包间里一阵寂静。
偌大的包间,只能听到茶水煮沸的“咕嘟”声。
“你如果辜负唐黎,我不会放过你。”
许久,江洛珩开口道。
陆斯衍没应他的话,只是朝他举了举茶盏:
“看来我没看错人,江先生是位君子。”
“说吧,要我做什么?”江洛珩直奔主题。
“找一个人。”陆斯衍也不再耽搁,开口道。
“这人本名唐辉,在唐家村生活过一段时间,十几年前离开唐家村,据岑阿婆说,这人现在在京城,并且已经改名了。”
“唐辉?”江洛珩眸色沉了沉。
“认识?”
“有点印象。”江洛珩缓声道。
唐辉在唐家村独来独往,他很偶然的遇到过几次,还是听别人喊他才知道了他的名字。
“他长相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他们只在警局查到一张唐辉二十年前的证件照,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早已模样大变,加之换了名字,直接查无此人。
如果江洛珩能记得他一些特点,那找起人来也不至于大海捞针。
对面,江洛珩眉头拧了拧,努力在脑海中翻找那些模糊的记忆。
“这人脖颈的右侧有一道伤疤,从耳后贯穿到后颈。”
蓦地,他想起什么,眸色深了几分:
“只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