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华一盒四五十块,龙哥平日都舍不得抽一根,都是用来招待客户的,见华子被南哥收入口袋,肉疼不已,但也不敢露出不满。
边上叫阿宾的男人,心中再添一把怒火。
这时。
大路方向又开来一辆车子。
“定是阿琴来了。”龙哥假意高兴道。
南哥抽着烟,随意扫了眼大路方向,道:“开车的是她。”
车子由远至近,在龙哥开来的车子边停下。
“南哥早上好。”阿琴从驾驶座下来,看到同伴脸颊上的红手印惊愕了下,走向南哥热情打招呼。
“人呢?”南哥问道。
阿琴手指了下车子,道:“在车上。”
“拉下来对对货。”南哥下令。
“好嘞。”阿琴不知这趟白干了,高兴招呼阿宾一起搬车上的货。
阿宾闷头走着,小声告知情况,阿琴脚步稍微顿了下,最终没说什么。
随后,阿宾打开副驾驶车门,粗暴拉着昏睡的黑子手臂拖下来。
阿琴打开后座车门,在楚明摸索了下,很小心的搬动。
他们把楚明两人,搬到枣树下摩托车边的泥土地并排躺着
南哥走上前,从口袋里拿出照片蹲下对照。
“这次倒是办得很漂亮。”南哥点头
道。
“那……”龙哥想趁机要酬劳。
南哥抬头瞟了眼,龙哥瞬间额头冷汗直冒,道:“为南哥做事我们心甘情愿,倒贴都是应该的。”
阿宾目光怒火熊熊,一旁的阿琴闪身挡在前头,并在背后拉住阿宾的手揉着,朝南哥赔笑道:“是的,为南哥办事是我们三兄妹的荣幸。”
南哥没说什么,起身分别踢了黑子、楚明脚底。
这是检验昏迷程度,力道看着不大,但若是换成足球,怕不是得踢出上百米外。
南哥满意点点头,转身吩咐道:“把人搬到我车上,另外收拾下今早就离开蜀地,等我通知再回来。”
龙哥问道:“得呆在外地多久?”
“少则半年,多了我也不好说,毕竟这小子是蓉城分会那边老大的合作伙伴,那女土匪可不好惹。”南哥说道。
离开意味着没单接要饿肚子,三人都着急了。
龙哥作为三人老大,出面恳求:“那龙哥能否给滇省那边的炮哥会打个招呼,给我们一点照顾?”
“我都说女土匪不好惹,你还想走袍哥会渠道,是嫌命长吗?”南哥冷哼道。
龙哥一时无言。
被阿琴挡着的阿宾,内心火气叠加到最高级别,再
也忍不住怒道:“既然绑架红梅姐的人,为什么你不早说,为什么不给结算酬劳,让我们白干活,干完又让我们自己滚去外地,谁他娘这么办事的!”
坏菜了。
龙哥、阿琴心惊肉跳。
“看来我这两年没出手,江湖都不知道我南燕的名号了。”南哥双目爆射冷光。
“南哥息怒……”
龙哥想跟刚才一样道歉,平息南哥的怒火。
然而这次没用,南哥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留下活口,所以一直在挑毛病激怒阿宾,此时目光直视阿宾,手指着身边不见底的水潭,道:“进去。”
本是怒气直冲天灵盖的阿宾,像是失魂一样走向水潭。
龙哥和阿琴伸手阻挡。
阿宾没有反应,目标只有水潭,抖动着身体试图突破。
龙哥回头哀求南哥:“南哥,求求您绕过阿宾,从今往后我们三人随叫随到……”
“你也进水潭。”南哥语气冷淡,盯着龙哥双眼目光闪烁幽光。
龙哥瞬间状态和阿宾一模一样。
要知道,蛟龙潭每年都要死上一两个,从道光到如今百多年,累积下来不知多少,只要掉进去尸体都见不到。
阿琴在二个伙伴中间,展开双手一手挡一个,可
使劲吃奶力气,鞋底都快被划破,还是挡不住,脚跟距离水潭就剩下半米不到。
阿琴向南哥发出祈求。
枣树下。
南哥背手看着,道:“求人就要求人态度,把你头抬起来。”
此言一出,阿琴快速缩回手从口袋里掏出之前砸楚明的墨镜戴上,然后再抬头。
南哥见状有些错愕,接着阴冷笑着道:“你比那两蠢货聪明,知道你南哥的本事,但你不会以为我跟外界传的那样,是个只会瞪眼的软脚虾吧?”
炮哥会干的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业务,凡是能执掌一个区域分会的老大,都是从血海拼杀出来的,没有弱者。
此刻南哥一步步走来,让阿琴感觉到如山岳扑面而来,身体止不住的颤抖,更加挡不住两个被迷惑要跳水潭的伙伴,鞋底跟地面剧烈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