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人不打脸。
客人们个个面色铁青。
令清雅见状有后悔,知道楚明胆子大做事路子野,没想到会无所顾忌。
相反的,对面的林晓铭心里乐开花,恨不得下场给楚明鼓劲,好让自己借机脱身。
然而楚明不是闹事,而是有别的想法。
来寿宴帮令清雅的前男友只是其次,主要任务是从林旦宇嘴里撬开程慧情所在地。
林旦宇毕竟是林家产业继承者之一,轻易不能下重手,所以他要借被冤枉拿到筹码,逼林家高层妥协。
周围看戏的客人,就是拿到筹码的工具。
他用最便捷的恶心言语,给这群人内心刻下他的相貌,毕竟今晚达官贵人那么多,很容易忘记无关紧要的事。
现在目的达到,他不再咄咄逼人,神情变得柔和,转头跟令清雅道:“看在你面子上,这事就暂且放着。”
如此突然的转变,让令清雅很不适应,不过终归没继续闹比什么都强。
令清雅给被骂客人们道歉:“清雅有些事耽搁,没和楚顾问一同前来给林老爷子祝寿,导致误会发生,给大家带来不便,在这里清雅给大家道歉,来日定一一上门拜访。”
“令掌柜实在太客气了。”
“是啊,楚顾问受委屈,我
等没有第一时间出面帮忙,反而应该道歉。”
“……”
以令清雅的家世背景,姿态放得如此低,让一群人内心虚荣感得到满足,好了伤疤忘了疼,嘴上虚伪马屁一套又一套。
气氛也跟着和谐起来。
场中唯二不高兴。
一个是林晓铭,今日这事基本搞砸了,林旦宇肯定会不高兴,他极可能失去主楼大堂经理职位,甚至会被赶出公司失业了。
第二个是女侍应生,作为林晓铭的情人,平日狐假虎威得罪不少人,林晓铭失势她也就失去一切,过惯大鱼大肉,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盯着楚明恨意几乎溢出眼睛。
楚明看到了,眯眼对二人小声道:“做坏事是有代价的,还不服气可以继续来,我能让你们几年来吃下去那些全吐出来。”
黑子买来的信息,有林晓铭当大堂经理大捞特捞的犯罪证据,楚明刚才没说出来,不过是对任务无关紧要,若是林晓铭不知好歹,他不介意出重拳。
这才是真正的威胁。
林晓铭、女侍应生着急忙慌收紧自己的表情,然后脸上露出虚假的笑容,腰都弯道快抵住双腿,道:“是我有眼无珠,冒犯楚先生了。”
“林老爷子七十大寿当前,你们着急也
是正常的,这不是什么大事。”楚明回道。
旁边人光拍令清雅的马屁,没注意到发生什么,此间闻听后大感意外,楚明突然有礼貌讲道理了。
一定是令清雅教导。
不愧是大家族出身有礼有节啊。
客人们自以为找到正确缘由,马屁拍得更响亮了。
令清雅应付几句,挽着楚明的手臂,在林晓铭亲自引导下踏上红毯。
不多时二人走进大厅。
令清雅转头美目闪烁异光,道:“看来我又做错了,你并非资料上写的,只是个无勇无谋爱闯祸的草寇,其实做事有自己一套行为逻辑。”
这话是在表扬,还是出自大小姐之口,含金量十足。
楚明却十分不乐意,翻着眼皮道:“什么叫我是草寇,刚才不是很容易看出来,我是在以进为退吗?”
“冒犯小先生了,等过些日子抽空,请小先生到清雅私人收藏室品鉴。”令清雅真诚道歉。
所谓的品鉴,言外之意是让楚明挑选一件她的收藏品当歉礼。
楚明心动了。
令清雅可是冷翠和那个男人的亲孙女,真正意义上的‘移动金库’,能看上并收藏品的古董,绝对是宝贝。
此时,大厅二楼休息室。
林旦宇端着高脚杯,透过玻璃俯视
,刚才在楼外红毯发生的事,都在他注视中。
俏女郎陈美丽走来,居高临下扫了眼楚明,外头斜眼跟林旦宇道:“看来你嘴里的草寇,早知道你的存在,并且知道你和程二小姐关系,刚才以进为退轻松拿到筹码,林家长辈们不想到得罪西南女王,就得妥协逼你配合草寇。”
“请问高傲如你,还要继续找草寇麻烦吗?”
“嘲笑我,对你没好处。”林旦宇冷冷道。
陈美丽摊手瘪嘴,望着楼下的楚明,道:“我只是提醒你,方氏在奎宿观举办的易物会,他当众揭斗事后安然无事,据说还和章河有亲密接触,之后……”
陈美丽讲述楚明这几个月来干出来的‘丰功伟业’,虽多过程有出入,但是结果也基本属实。
林旦宇听到楚明以程慧心男朋友身份,参加程氏祭祖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