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点头哈腰道。
“损崽。”陈红梅小声嘟嚷着转头。
楚明则默默转头。
不过转不转意义不大,《楚氏鉴法》记载着各种机关术,现在听声记下来,想破解并不难。
半响后,响起‘咔嚓’声。
不用大井说话,二人就知道密码解锁了,于是同时转头。
“请师傅掌眼。”大井打开盒盖,开口转向楚明。
铜盒内放着长木盒,准确说是黑木剑匣,非常普通,上有浅浅的刻字。
我生不为逐鹿来,都门懒筑黄金台,
状元百官都如狗,总是刀下觳觫材。
楚明捡破烂时没少接触书籍,一眼就认出是大西王张献忠的七杀诗节选。
他不是历史学家,不想侃侃而谈,但若生逢乱世,为了吃上一口饭,毫无疑问会加入造
反队伍里。
唉!
他叹了口气,戴上橡皮手套打开黑木剑匣。
“师傅……”大井颇为紧张。
没办法,似乎华夏传统行业,都是越老越吃香,古董行业亦然,楚明作为未成年,别说是东瀛小日子,就是自家人也会心存疑虑。
楚明不作答。
此间,他仿佛能感觉到,将军持剑驰骋沙场,眼中血腥漫八荒耳边杀声震四野。
他不自觉持剑舞动:“只身一马,剑气延千里,霸业谈笑中,却不过是梦一场,唉!”
最后的叹气,像是驰骋沙场数十年,斩尽敌人的老将军,在临终前对人间流露的最后一缕留念。
陈红梅眼皮一番,嫌弃道:“最讨厌你们这帮不说人话的损崽。”
大井举起抖动的双手,准备随时迎接掉落的宝剑,还算过得去的脸庞抖动着:“师傅……可得千万、千万小心啊。”
死八嘎,就是爱装,这回口音都没了。
楚明斜了眼大井,心里骂着并停下挥剑动作。
随后,他剑尖朝上从下往上查看。
剑柄纹理、装饰都是世面常见。
剑身三尺长,刃光无暇。
说实话很普通,还不如地摊货,然而能让他感觉到剑气贯霄,就说明不简单。
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何来历!
他心念起,神眼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