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他为什么要自首?”
“虽然有八十万人进北都,以他的实力,一样能够躲藏才是!”
“只要躲过三天,袁傲无论如何都要将人调回去的。”
一众元老下意识地发出疑惑,但以他们的见识,几乎是一瞬之间,就已经猜到了秦江的想法,眼神逐一僵住。
文老脸色铁僵数秒,脚下竟是站不住,噗通一声后倾倒下,几位元老赶紧上前搀扶。
“他主动自首,是要让郑先平把人立刻全部调回原位!”文老说出此话的时候,口中哽咽,老眼婆娑。
一旦自首,必然要被押送进地城监狱。
秦江此举,几乎是用自己的性命,去换北境外戎士们的性命!
但,他只是一介平民啊!
不是戎士,不是出身军武世家,和北境外非亲非故!
连世家之内,甚至是那些世子,都绝不会有人,愿意做这种用己命换他命的事情!
更何况,秦江已经被郑先平卸任徽星,连和元老院都不再有半点牵连!
可哪怕这样,他还是在袁傲调人进北都的第一时间,就自首进狱。
文老感觉耳目一鸣,一时间愧疚到心肠都要烂掉。
他为自己坚持给秦江授发徽星而自傲。
也为自己
没能守住秦江的徽星,感到羞愧难当!
他才是年轻一辈的脊梁!配得起那枚肩上的徽星!
袁傲算个屁!
“青丘,你去地城监狱!无论如何,无论任何代价!把消息全部送进去,告诉秦江!尽力将他保出来!”文老追声道。
“可是,当务之急,不是立刻去核心调人吗?”名叫陈青丘的男人疑惑道。
他不怎么了解秦江,只是听文老提及过这么个人,之后就是北都流传极盛的各种杀人罪名。
虽然自首退人的举动也让他敬佩,但这比得上去核心调人重要吗?
“这么久上头还没有消息,大概率是被郑先平的人给拦截了,元老院同样没消息,他一定有从中作梗,说不定想要借那外敌之手,铲除北都内他剩余的阻碍!”文老断定道。
“你将事情告诉秦江,请他去追查另一个隐藏起来的外敌!”
“他若是知道对方这么强大,未必敢出手送命的。”陈青丘犹豫道。
自首进地城监狱,还不一定是马上死。
可一旦面对这两个外敌。
那是真正的必死!
“若是一天之前,换你是秦江,背负北都无数骂名,被八十万人围堵,能想到北境外的安危,敢第一时间就自首吗?”
“我……”
陈青丘本来想一言说“当然”,但他一时竟然犹豫了。
“你知道为什么你跟了我这么多年,为什么一直没办法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吗?”
文老语重心长,他对陈青丘的栽培,是呕心沥血的,绝对没有半点留力,可谓是当做后辈培养。
陈青丘也深知这点,便默然俯首,静听答案。
文老挥手,示意陈青丘立刻前往:“去见一面秦江,你就会知道,你还差些什么。”
……
与此同时。
地城监狱。
秦江入定凝神,手中轻指捏动秘术“天星祥照”,以念追寻,如若闪电一般掠过北都的夜空,追寻宁潇潇和秦莺莺的踪迹。
对座的邋遢老人也始终维持一个动作,好似五十年来如一日,没有动弹半分。
元千钧实在耗不过这两个“哑巴”,只好回床睡去。
但是正逢凌晨时。
一顿戒棍敲击铁门的急促声音传来。
旋即,铁门被打开,几个陌生的人员看了一眼牢房内的三人,高声喝道:“元千钧,出来!”
元千钧立刻坐起身,庞大的身躯站起来像座小山一般,眼神如虎般散发着寒意。
“怎么着,是要继续严刑拷打,还是要送我去靶场了?”
元千钧
对这些人员没有半点好声气。
在他看来,这一整个地城监狱,有大半的人员,都是世家权势的走狗罢了!
否则以他杀了姚府子弟的罪名看,早就该判死刑了,结果被一直关着,隔三差五就要严刑拷打。
这是雷九霄故意要折磨他!以此取乐!
“少废话!走!”
人员手里拿出一副特制的手铐,拷住元千钧,即刻就要将元千钧押送离开。
过程急躁不安,几个人员的语气也同样浮躁无比。
秦江眸光移来,手中屈指一弹,一道印记便打落在元千钧的背上。
不是因为他担心元千钧什么。
而是他已经听到,两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