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江这一番话,无疑让人员和在场一众守卫,全都霎时愣住。
北境外的情况,虽然近数十年来一直风平浪静,但稍微有些了解的人都知道,北境外一直有狼敌和雇佣队伍虎视眈眈,不断试图攻破防线。
哪怕是被抵挡几十年不曾成功,也同时说明,这些狼敌和雇佣队伍几十年也未消失过!
如今后备队伍突然少了八十万轮替的人!
北境外的战线,随时都有可能崩溃!
而郑先平已经急疯了,不择手段要找秦江麻烦。
并且郑先平虽然明面上贵为元老,实则冥顽不灵,是守权的旧派,只管理得到北都的事情,对北境外,根本不闻不问。
毕竟,北境外向来荒凉疾苦,他这种享乐掌权惯了的,连听都懒得听闻!
“带,带他去隔间,改日审讯。”人员心底难以平复浪潮,向守卫说道。
秦江站起身,直视人员的目光,郑重其事道:“如果出事了,第一时间通知我。”
说罢,便被守卫带了下去。
通知他?
人员这下听不明白了。
且不说,通知了有什么用。
难不成,秦江还能从这地城监狱出去不成?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而且就算一万个不可
能的出去了,他孤身一人,又能干什么?
人员摇了摇头,只能权当秦江是失心疯,胡乱说话。
秦江被扣押走过长廊。
左右两边全是封闭式的隔间,只有一个小小的透风口。
即便如此,所有隔间的人听到走道上有声音,都靠上前来,透过透风口,观察秦江。
眼神各有其样,有好奇,有嘲讽,有讥笑,有感慨,有可惜。
地城监狱,有时候几年也未必有人被抓进来。
毕竟,地城监狱的存在,就是对那些潜在奸贼最大的威胁!
现在难得多了一位“室友”,自然是让这些死刑犯们大感兴趣。
“你的隔间在这,进去吧。”
守卫领着秦江到位,打开牢房的门。
牢房内已经有了两人。
一个是八旬老人,头发邋遢,身形佝偻,精气神衰败到了极点,好像半只脚已经踏入棺材,坐在床脚一边,只是看了一眼秦江,并未站起来。
另一个则是一个身高逼近两米的年轻男人,身材如熊如山,骨架庞大,一身肌肉更是如同佛罗金刚,满脸疤痕凶煞,眼神轻浮,玩味地看着自己的新室友,立刻就站起身,走了过来。
“元千钧,警告你,不要闹事。”
押送秦江的守卫们对眼前这两米高的男人,也十分警惕,尤其是看到男人站起来后,更是提前开口警告。
“我是出了名的守规矩,这几年我哪里还有闹过事?不要冤枉我。”
名叫元千钧的男人笑着耸肩摊手,一副听从安排的模样。
守卫们板着脸,将秦江推压进牢房。
“砰!”
待厚重的牢门关上。
元千钧瞬间靠了过来。
秦江的身高将近一米八,但在庞大如山的元千钧面前,硬生矮了一个头,气势上好似被压的死死。
“哟,来了个黄花大闺女啊!扭扭捏捏的,还要人护送进房间?是不是不敢一个人走夜路啊?”
元千钧勾起嘴角,朝秦江挑衅道。
元千钧的中气十足,嗓音就像洪钟一般,厚重的铁门也挡不住,话语立刻就传遍了整个走道所有的牢房。
“哈哈哈哈哈!”
“我说我没看清呢,原来是小姑娘!”
“这小姑娘是怎么进地城监狱来的?不会是一晚上都在忙活什么大人物,结果没应付好吧?”
一众其他牢房的人都开始纷纷笑话起来,权当难得的乐子。
元千钧哼笑两声,想看看秦江的反应。
哪怕是在地城监狱,也有
这些牢房规矩,每个牢房都只有一个话事人,每次有新人来都要教教规矩!
“别惹我,我没空。”
秦江说罢,便从元千钧的身旁走过,准备回自己的床位。
但刚走一步,立刻就被元千钧伸出手臂拦下。
“你好像不懂这里的规矩?”
这话一出。
虽然其他牢房的人互相看不见,但光听声音,也知道此时剑拔弩张,下一秒就要打起来!
“哈哈哈,这回有好戏看了!”
“这家伙谁啊?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和元千钧分到一个牢房,还要跟元千钧装蒜?”
“几年前不是也有个刺头,是分进元千钧的牢房里,想要当老大,结果第二天被打的筷子都拿不起来!”
“打!看他细皮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