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陆轩当场痛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嚎叫。
那一只手直接被秦江齑粉，这一次连半点愈合的机会都没有，就算医术再高超，也不可能恢复原来的手臂！
就这一下，就断绝了陆轩大半的美好未来！
“这件事和你没有关系，我如果是你，就离开这里。”
秦江对老人不卑不亢，只冷声提醒道。
“你伤我门徒，还要我忍气吞声离开？你当我林某是一点心气都没有的懦夫？”老人眼角抽搐。
“那假若你这门徒，是一个卖友求荣的畜生？”
秦江随口言道。
还不等老人皱眉追问。
“老师，您还没看到吗？他先编造谎言，给我扣了个帽子，说什么我手里能让人昏迷的药，然后就毁掉我的右手，这不就是销毁可以应征他话的证据吗！”
陆轩就急忙大叫，眼底尽是慌乱，好似生怕秦江往后诉说。
“别急啊，你的口袋里，还装着呢。”
秦江随口提点，淡然一句话。
再让陆轩心思崩溃！
他的腰间，当真装着那个迷魂香的小玉瓶！
可是秦江是怎么知道的？
迷魂香是他陆轩研制了数年的骄傲成果，无味无色，他甚至在戚老和
国医的面前，尝试使用过一点点，两方都没有任何的察觉。
秦江到底是怎么看破的？
“陆轩，是真的吗？！”
老人眼神凝沉，怒声质问，就要俯下身去检查陆轩身上的口袋。
陆轩这下可真急了。
“老师，难道您还不相信学生我吗！他做了这么多牲畜事，在国医府内还意图染指一个受伤的女孩，现在想要嫁祸于我罢了！”
“老师，如果您宁可相信一个残害无数无辜者的杀人犯，而不相信学生，那学生愿意以死明志！”
陆轩大声咆哮，委屈的眼泪横流。
这一番话，陆轩说的声情并茂，极有感染力。
换做普通人，绝对毫不怀疑地相信了。
就连老人都浮现迟疑，认为自己不该轻易听信秦江的话。
可他话音刚落。
秦江一步走过，越过老人，从桌面上拿起茶壶，猛地扣在陆轩的头上！
“砰！”
茶壶应声碎裂！
滚烫的茶水从陆轩的头上落下，将他英俊的面容烫个通红！痛得陆轩又一阵痛嚎大叫！
“以死明志？”
“我给你这个机会。”
秦江将茶壶的碎片丢到陆轩的面前，并且挥手散去压在他身上的劲气。
陆轩看着那一块
碎片，锋利的瓦边还挂着水渍，轻轻一划，就能划破人的皮肤，再用些力，自刎完全不是难题。
但陆轩脸色铁青，比吃了一只蟑螂都难受。
以死明志？
笑话！
那当然是用来骗这林国医的啊！
他医学天赋这么卓然，还和姚家攀上了关系，未来坦途一片，说不定还有机会带领陆家，跻身世家行列。
怎么可能愿意自杀？
“够了，即便陆轩真的做错了什么，那也轮不到你来审判！我自会处理！”老人当然不蠢，事到如今，怎么会看不出陆轩的话中有漏洞。
但陆轩终归是他的得意门生，怎么可能交给秦江，就这样杀害？
“看来，你是打算包庇到底了？”
秦江摇了摇头，失望地叹气。
他本以为，这国医本性硬朗，说到这个份上，明显是看出有问题，断不可能再相信陆轩。
结果，还是选择了一个能够袒护陆轩的方法。
“什么叫包庇！这是秉公办事！”老人予以力争道。
“秉公办事？秉的是你的公，还是他陆轩的公？”秦江哼笑道。
“你什么意思？”老人瞪眼质问。
这话，不是在明里暗里的讽刺他？
“事后扭送，然后呢？”
“你敢公开革除他国医府学徒的身份吗？”
“以他陆轩家族的背景，再加国医府学徒的身份，进去再出来，大概不需要一个小时？之后，就放任他自由，各不记得，他所做过的事情便一抹两净？”
秦江大手一挥，口中声响彻耳，足足以让老人和陆轩都振聋发聩！
当初，在第一学府的后山上，那几个为非作歹，要活埋苏叶鸢的恶霸学生，不就是准备这样的作态？
“混账，我说了，他就算犯了再大的事，那也轮不到你这个牲畜来审判！你犯下的罪过，远比陆轩要重一千倍一万倍！你怎么不先解决你自己？”
老人指着秦江，高声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