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吴穗岁当着众人的面,将那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讲了一遍。
族长和各位长老们听完后,勃然大怒,居然还有这种事情!
况且,分家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情,这笔账居然没还!
族长压住怒火,看向畏畏缩缩的王氏。
“王氏,你可认罪?”
王氏心虚地低下头,不敢看众人,也不吭声。
彭老头却依旧硬气得很,他跳出来指着床上的彭藏闲,气冲冲地说道
“不还又怎么样?这几年来都是老大养着我,供我吃喝,而这个逆子不养我也就算了,却还想着从我这里要东西!”
彭藏闲被惊得久久说不出话,看他父亲的眼神如同在看一个陌生人。
“爹,你自己摸摸良心,是我不养你吗?明明是你自己分家时什么都给了大哥,说是要和大哥一家一起生活!”
婆婆刘氏见状,立马出来制止。
“二娃,你怎么和你爹说话的!分家了翅膀硬了是不是?”
彭藏闲低下头,没再说话,心里已经对他们失望至极。
吴穗岁对他们可没有赡养义务,自是不用被他们道德绑架,她挡在彭藏闲床前,气愤道
“你们不必用这个来指责我夫君,藏闲早已对你们仁至义尽!”
“当初分家前,家里的活我夫君可没少干,据我所知,你们夫妇二人早就当了甩手掌柜,家里的大部分资产都是靠我夫君打拼出来的!”
“至于大哥,整日游手好闲,无所事事,除了嘴巴甜点,会讨你们二老开心,啥也不是!”
“但分家时,你们却将大部分资产都给了大哥,只是象征性地分了几块荒地给藏闲!”
“早在分家之前,他就已经养过你们!今日他绝对无愧于你们二老!”
彭老头和刘氏自知理亏,被吴穗岁这番言论怼得说不出话。
随着周围人议论声越来越大,族长和长老们再三讨论,最后大手一挥,下了裁决。
“别争了,彭树,你对藏水和藏闲的态度差距我们都看在眼里,这一切都怪你心长得太偏!”
“欠条是早些年就打好的,既然分了家,当初怎么说的就应该怎么做,不必用亲情来威胁藏闲!”
“王氏,回家拿东西去,今日我就见证你们销了这笔陈芝麻烂谷子的账!”
心虚的王氏听到族长的话就要往外走,准备照做。
还没走出门却被彭老头拦了下来。
“不准去!哪有儿子找老子讨债的道理?今日我倒要看看,这逆子还能把我怎么着!”
彭老头这句话无疑也是在当众挑战族长的权威,一下子就把族长气得脸色铁青。
“彭树,真以为你一把年纪了,我就不敢把你怎么样是吗?”
各位长老也被气得不轻,个个脸色都不好看。
吴穗岁实在是忍无可忍,她将安安手臂上的伤展在众人面前,怒声说道
“你好厚的脸皮,怎么还好意思以父亲自居!同样是孙子,你却为了满足大哥的孩子,对我的儿子下狠手!”
“你不配当藏闲他爹,更不配当安安的爷爷!”
众人凑上前去,看见安安小小的胳膊上,横着几条暗红可怖的伤疤,让人心疼!
彭老头见此却低头不吭声,没有丝毫悔改的意思。
彭藏闲看到自己儿子手上的伤痕,死死地盯住那个所谓的“父亲”,眼底满是愤怒。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宝贝儿子竟被如此对待!对老头心底最后一点愧疚也消散殆尽。
“族长,各位长老们,希望今日你们能公平公正的处置这件事,替我们做主!”
彭藏闲半撑着身子给长老们鞠了一躬,语气坚定。
族内其他亲戚早已看不下去,纷纷附和起来,要求公正处置。
面对这样的形势,族长和长老们也没有再犹豫,当即下达最后通牒。
“彭树,刘氏,你们二人为老不尊,心思偏颇,对小儿子几近苛刻,现在,经讨论,族里勒令你们当场还清所欠债务,违者剔除族谱,驱逐出村!”
“还有王氏,你为嫂不尊,滋生事端,挑拨妯娌关系,罚你明日去祠堂罚跪一天!”
此话一出,彭老头当即踉跄一步,差点摔在地上,他从没想过,族里会给他这么大的惩罚!
刘氏也立刻跪下央求,她可不愿意一把年纪还要漂泊在外受苦。
要知道,在古代一旦被驱逐出村,那他们就再也没有立身之处,绝没有一个村子会愿意收留!
“王氏,你还愣着干什么啊,快去把东西取来!难道你想看我们被驱逐出村不成?”
刘氏一边哭一边催促起王氏,王氏早就被吓得不敢说话了,待反应过来后才立刻跑出了门。
不多时,吴穗岁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