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不妥。”师鸢摇摇头,他们的身份有些不合适。
她现在还是守丧期,丧期三年。她与白熠又是京都所有人都知道的定有婚约的金童玉女。
现在许多眼睛盯着侯府,若是师鸢与白熠来往过于频繁,白熠又住在侯府。
恐怕会有人拿此事来说事。
“我知道你在顾虑些什么,刚才那话也只是逗逗你,你的名声和我的想念相比,你的名声更为重要。”
白熠揉揉师鸢的脸,然后松开手放开了她。
能被白熠理解,师鸢其实很开心。
她从前就乐意和白熠玩,也是因为她一说话白熠就能懂她,不需要过多的解释,相处起来很轻松。
“可能还要过些日子,我们家才能搬过来。到时候就要方便照顾你一些。”
“不会等太久的。”见师鸢心不在焉,白熠又补充道。
师鸢当然不会因为这件事情而生气,她走神自然是因为她这卧病疗养的几天,侯府里面什么情况她还真没搞清楚。
现在侯府还有多少人,这个月的剩余开销银钱还有多少,这些人的卖身契又放在哪里。
还有就是丫鬟分配,师砚宁需要一个单独的屋子,就这样与她同睡一屋也不是个办法。
她与师砚宁虽然是姐弟,现在也都才是三四岁的样子。
等再长个几岁,说出去倒是不成体统了。
“阿鸢?”白熠见她不理,轻轻唤她。
“啊?”师鸢转过脸来,怠慢了白熠让她觉得有些尴尬。
“你刚刚在想些什么呢?”白熠问。
“在想之前若是母亲教授如何管家时,再努力一些就好了。”
师鸢懊恼当时一心只想着玩的自己,等到真需要用上知识了,只觉得脑袋空空。
“有什么苦恼的,我们阿鸢可是京都第一才女。学这个很快的,况且母亲说会亲自教导你管家的,你放心吧。”
白熠从来未把糟心的情绪带给她,还一直让她朝着好的方向去想。
她这个京都人口中的才女,也只是会些才子佳人都爱的风月玩意,涉及到柴米油盐,她才发现她是一窍不通。
不过能将白熠这样性子的儿子教导成这模样,想必辛夫人也是个很厉害的人。
跟这她多刻苦学些时日,也许能弥补这些年来她偷懒落下的知识。
“替我谢谢你娘。”师鸢道。
这时,远处传来一阵踩雪的碎步声。
是杏儿慌忙地端着两盘糕点来了。
“郡主,白小将军,让你们久等了。”杏儿口头表示抱歉。
但师鸢并未怪罪,只要能吃到她想吃的东西,等一会儿其实也无妨,况且她与白熠久未见面,正好两个人可以面对面叙叙旧。
可当杏儿把糕点摆上来时,师鸢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这是什么?我要的花生酪呢?”
师鸢将袖子挽上去些,露出光洁的手肘,然后捻了一块糕点皱起了眉。
原本该湿润绵密的糕点,外皮已经开裂,一看就是放了许久的,没人吃的糕点。
“厨房的人说现在不是花生的季节,没有花生酪。就给了奴婢这些糕点让给郡主端来,说是最近侯府开支少了,这些饼放着也是浪费。”
杏儿低着头跪下,生怕师鸢会迁怒于她。
师鸢之前在房间内的饭食也是,几个菜一连吃几顿的。
这餐没吃完,小厨房又将剩菜端上来,她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只是这次确实欺人太甚了。还有客人在呢,这不是丢她的脸吗?
白熠在旁边看着,他还没察觉到是侯府的这些下人故意不尊重主子。
只觉得侯府才刚被失衡夫妇要走了一半家产,可能确实要节衣缩食过些日子。
见师鸢冷着脸,没有说话,他也不敢说话。
“你起来吧,不怪你。”
师鸢冷静了一会儿,才让杏儿起来。
起身时,师鸢突然看到杏儿的左脸上,有几道类似手指印的红痕。
就连白熠也看到了,这时,他才意识到是府里的下人作的妖。
“以后别轻易下跪,你是我的贴身婢女,侯府的大多数奴婢你也是有权教训的,别整天唯唯诺诺在外面受了欺负。”师鸢有些无奈。
杏儿确实很多时候不如香兰,好在杏儿本性纯良,又是以往侯府的老人。
比起那些来路不明的丫头,她自然是信得过的。
“你去给我倒杯茶来吧。”师鸢吩咐道。
与其让她站在这里难堪,不如让她去找点事情做。
“我还以为你会气到把盘子摔了。”白熠说。
师鸢这么平静,倒让他有些惊愕了,毕竟他从前也是见识过师鸢发火摔东西的。
师鸢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