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加这个,丹药为师尊增添寿命,灵鱼助师尊突破瓶颈,两者相加,师尊大道未来可期。”
不欺少年穷,也别欺老年弱,因为每个老人身后,不知道会有什么厉害的少年等着你。
与此同时,南疆御兽门后山,化神玉兔的临时居所外,来了位齐云元婴,这人身量不高,四肢粗壮,有着一张不怒自威的方脸,其色如重枣,一张阔口下蓄着浓密的络腮短须。
“仙子万安,在下齐云蔡渊,奉陆云子掌门之命前来致哀。”
见到玉兔,蔡渊纳头便拜,嗓门极为洪亮。
“起来罢,你家也跟着我们倒了霉,唉!”
这一次九星坊市内,也死了一个齐云派的元婴,玉兔还以为这蔡渊是过来处理后事的,顺带探望自己一下,尽一些礼节。
“是,蔡某还奉命将一件要事通传仙子。”
蔡渊站起后并不提致哀之事,而是拱手躬身,往玉兔近前挪了一步。
“嗯?”玉兔心中不悦,皱眉道:“何事?说就是了。”
“请仙子屏退左右。”蔡渊又道。
玉兔心中一惊,这道人要干什么?
“以晚辈愚见,月娥老祖已逝,仙子在御兽门的地位尴尬,而且倘若那元吼醒狮再回转醒狮谷,必然要再次展开大战,到时候以仙子的身份和处境,势必逃不了当出头搏杀那一个……”
想起老狮子的凶威,玉兔心中一颤,但面上可不显分毫,她此刻粉面含怒,竖起柳眉,转过身将长袖一甩,用背对着还在侃侃而谈的蔡渊,冷笑道:
“好你个小道士,竟敢跑到我面前玩这种下三滥的离间把戏,你也配?你齐云也配!?”
被玉兔训斥,蔡渊毫不动怒,一张刚毅的脸上,表现出坚定的神色。
“请仙子息怒,如今情势危急,容晚辈说完,此后愿受仙子责罚。”
玉兔气极怒喝:“我与那头狮子不共戴天,为主人报仇死有何惧!?滚罢!再说一个字,我就把你项上人头送回齐云,看陆云子怎么说!”
“蔡某死有何惧,为了仙子着想,我定然要说。”
蔡渊毫无惧色,竟反往前又凑了几步,逼近玉兔后背只有数尺距离,声调也阴沉了下来。
“御兽御兽,说到底是以人御兽,何曾听过灵兽能自主?就连贵门镇守大人都难享真正的自由。仙子您主人新丧,正是把握自家命运的大好良机!若再迟疑,只怕他们还会给仙子您安排个新主人,当成宠物抱在怀中,又是万年……”
“你!”
玉兔被蔡渊气得胸膛起伏不已,却定定站着,并未真的动手,显然是被说中心中痛处,她想着第五木哈,想着喀尔威明,以及那只讨厌的灵缇,一时没了言语。
“而且御兽门以实力为尊,我听说,贵主人因为被同门威逼决斗,要定那月峰的所有之权,不得已才来南疆谋夺狮巢?
我还听说,贵主下次天劫难渡,那御兽门中早有某位化神想等她在天劫中殒命之后,就要打仙子您的主意,她意外死于醒狮之手,那位化神得了消息,只怕已兴冲冲地在赶来的路上了罢?”
蔡渊说罢,快步倒退丈许,跪地拜倒,朗声道:
“蔡某话已至此,要杀要剐,仙子一念可决!”
此话一出,堂中落针可闻,接下来玉兔将决定蔡渊的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