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扯上百名修士未来几年的动向,你小子能在这般年纪,就位于此间,可比当年我强多了。”
听着赵良徳的夸耀,方清源闷声道:
“比我想象中的要沉闷许多,不过几个师兄对我颇多照顾,这一点我是能感受出来的。”
赵良徳哈哈一笑,捻着自己胡须道:
“新到一个地界,总要过一段同心协力的日子,但是过几十年你再看,到时这个地方,估计要吵出狗脑子来,说不定还会当场动手呢。”
“不至于吧,我看诸位师兄都很讲理,而且有着乐师在此,谁敢放肆?”
赵良徳面露微笑,他的脸庞上有着意味深长的样子,他提点道:
“乐师现在还有心情,愿意坐在这个地方听我们商讨,但是再过些许年,他老人家就该厌烦了,到时没了乐师坐镇,几个师兄弟谁都不服谁,只能手底下见真章了。”
听着赵良徳略显悲凉的话,方清源一时间也回不上来,经过赵良徳诉说,他才发现,乐川的话,比起刚来天门山时,已经少了很多。
今天的朝会上,乐川全程更是没有发表自己的什么意见,全是任由自己这些弟子商量着来,往好处想,是放权,但往坏处想,那是乐川厌烦了这些无穷无尽的琐事。
方清源想到这里,他自己心中也是一凛,对于元灵山,自己又何尝不是,元灵坊市的事,自己交给佘家,山上的事,自己交给了张元,如今算来,自己也有好几年没怎么管过元灵山了。
想到这里,方清源想要回去的心思就越发重了,于是他辞过赵良徳后,直接往乐川府邸前行去,既然要回元灵山,自然要和自己师尊禀告一声。
来到乐川府邸,不用经过通报,方清源便被仆役引到后园山中,而乐川此时正坐在一处山石上,抬手挥杆,似是在垂钓。
方清源环目四顾,前方云雾茫茫,无水无池,难得乐川要钓飞禽猛兽吗?
见着方清源来此,乐川目不斜视,只是说了声:‘坐’,就浑然不顾方清源了。
片刻之后,方清源看着乐川手中长杆,还是忍不住问道;
“师尊这是在钓些什么?”
乐川信手抬杆,往上一甩,便有一团清气附着其上,然后方清源就见到,乐川身后的虚影中,有一团扭曲的影子在流动,来到这团清气前,直接覆盖上去,几息之后,虚影消散,那团清气也不见了踪影。
“为师在钓气。”
“钓气?”
方清源重复了一遍乐川的回答,然后不解的看着前方云雾,随后有转头看着乐川。
“世间有千百类人,气也有千百种,意志消沉之辈有丧气,春花得意之人有喜气,大限将至之人有死气,新生孩童有朝气,这些气各不相同,但是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清源你可知是什么?”
听着乐川发问,方清源明白过来,这是要考自己,但自己是过来辞行的啊,那边司徒静雨和金宝还等着自己呢。
不过乐川如此,应该自有他的深意,于是方清源想了几息后,便试着答道:
“这些气由人身激发,我想它们的根基,也是因人而出,虽气有不同,人有不同,但是核心却只有一个。”
听到方清源如此回答,乐川哈哈大笑,他放下手中长杆,对着方清源道:
“不错,你很有悟性,难得如此,当年那赵良徳,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来,既然如此,为师就传授你第一门功法:《洞真彻幽食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