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然骂的太毒，孙巧贞被狠狠伤到了，一时之间，连哭都给忘了，只愣愣地看着戚然。
呆了几秒，她才反应过来。
再无颜继续留在这儿，孙巧贞撞开戚然，抹了把脸上的泪，从椅子上拎起包，逃也似地离开了化妆间。
李锦辉多看了戚然一眼，才将身边的工作人员推到她面前：“戚然，你今天的妆造就由她来负责。”
戚然颔首：“好的，谢谢。”
见识过戚然的不依不饶，李锦辉带来的化妆师明显拘谨了许多，生怕不慎被戚然抓住小辫子加以整治。
李锦辉还有其他事要处理。
简单叮嘱两句便走了。
戚然重新落座，化妆师立刻跟了过来，开始给她化妆。
化妆间里。
众人谁也没敢说话，但眼神却总是往戚然身上瞟，眸中弥漫着同样的忌惮。
只有封璐，脸臭的像是刚从下水道捞出来，目不斜视地盯着镜子，生怕多看戚然一眼气到爆炸。
姜夏凑近戚然身边，轻声道：“戚然，我出去一趟。”
戚然颔首。
化妆间里，除戚然以外的艺人都已经化好了妆，要是平常，少不得聚在一块聊聊天。
但今天，她们谁也没逗留，纷纷离开。
过了约莫半小时。
姜夏回来了。
此时，化妆间里只剩下戚然以及她的化妆师，姜夏在戚然身边坐定，小声说明了她搜罗来的信息：“戚然，打听到了，确实是有人在背地里放出了风声，故意排挤你。”
虽然已经猜到了大概，但切实听到，戚然还是感到一阵无语。
“是封璐干的？”
戚然把话说得太白，给姜夏吓得一个激灵，连忙给她使了个眼色，示意身边还有外人在。
“她连这种幼稚的蠢事都干得出来，也怪不得我直接议论。”
戚然身后的化妆师眼观鼻、鼻观心，沉默寡言，连神色都未变分毫，仿佛什么都没听到。
“是她干的！她入行多年，有人气有人脉，私下里想给你添堵，确实很容易。”说着，姜夏重重地叹了口气：“比起刚入行的新人，明显她更有威慑力。”
戚然：“……”
“说实话，这招，我幼儿园大班以后就不用了。”
“戚然，咱们怎么办？”
“不怎么办。”
戚然面无表情地盯着镜子：“我是来工作的，又不是来交朋友。”
见戚然是真的不在意，姜夏这才放心。
剧组没有秘密。
芝麻大小的事，也会在瞬间传遍整个剧组。
戚然还没从化妆间出来，化妆间发生过的事，已被添油加醋地宣扬了出去。
戚然‘摇身一变’，成了耍大牌、人品差的代言人。
她恶名在外，无人敢在她面前嚼舌根；姜夏却没那么容易逃过。
匪夷所思的‘真相’一直在她耳边狂轰乱炸，眼看着众人的谣传越来越离谱，她气得连晚饭都吃不下。
憋了一整天。
她终于忍不住了，她幽怨又愤怒又心疼地看向戚然：“戚然，孙巧贞的事，你做的是不是太冒失了？你知道他们都把事情传成什么样了吗？”
“不知道。”
戚然摇头。
孙巧贞的事出了之后，剧组不少工作人员以及艺人避她跟避瘟疫一样，别说来找她的麻烦，连跟她对视都不敢。
“戚然，要不然咱们想办法稍许挽回一二？《星途璀璨》刚开拍还没多久，就被剧组大部分人孤立和误解，往后的日子，恐怕不好过。”
姜夏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惜闹到伍昆林那，也要死咬着孙巧贞不放吗？”
姜夏一怔：“为什么？”
戚然眯了眯眸子，捧起手里的杯子，喝了口水才说：“你小时候被扔过粉笔头吗？”
“啊？”
“我被扔过！带有欺辱性的粉笔头扔到我身上时，我没有反抗；后来，粉笔头就变成了书本；再后来，书本就变成了扇在脸上的巴掌。”
说到这儿，戚然用手肘靠上了姜夏的肩，目光深沉：“所以，在旁人试探你底线的时候，一定要稳准狠地回击。”
“化妆间发生的的确只是芝麻大点的小事，但一地芝麻，捡起来也很磨人。”
姜夏看向戚然的眼神中，浮现出惊愕之色：“戚然——”
戚然挑眉：“嗯？”
姜夏加重语气道：“你是对的！！”
今天一整天。
再没有人敢挑衅到戚然头上，一旦戚然提出要求，相关的工作人员就会立刻响应，生怕有所疏忽，反遭戚然‘背刺’。
喝完杯子里的最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