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着说:“这五位是香江‘甬港会’的核心成员:媒体界的大佬邵毅夫、航运业的巨擘包钰刚、零售业的泰斗王宽城、纺织界的先驱厉舒雄,还有实业家曹光标。”
许恪听后,倒吸一口凉气。这五个人的名字,对普通大众来说或许还比较陌生,但对于长期从事情报工作的他来说,却是如雷贯耳,随便哪一个的动作都能让香江震动。
他继续问道:“小晨,你的意思是说他们是‘香江甬港会’的关键人物?”
苏晨点了点头:“没错,虽然‘甬港会’不止他们几位,但从我的观察来看,他们确实是核心成员。”
“你确定,他们五位有意一同回到甬港祭祖?”
“不然我为啥要跟你说这么多呢?”
“这可是件大事。”许恪说着,摸了摸下巴思考片刻,“小晨,这事意义重大,我得赶紧汇报给上级,看看怎么安排。对了,他们说了什么时候行动吗?”
苏晨翻了个白眼:“这不是正跟你商量嘛。不过,我从香江回来时,老家伙们提了句,说是越快越好。”
“好吧,这事交给我,你等着我的消息。”许恪说完,急忙起身离开了,留下苏晨一个人在那儿。
苏晨起身关上了许恪没来得及带上的一扇门,摇了摇头,心里嘀咕:“瞧这急样儿,一见有利可图就往上扑。
还说我呢,哼!”
他拿起电话,想了想,决定先联系郑东来。
毕竟闻州那边才是他实业的核心,不论是已经盈利的迷你风扇和咖啡机,还是正在研发的四轴飞行器和新式镍镉电池,都是他最为重视的项目。
相比之下,香江虽然赚钱如流水,但他只视其为工具。
他和郑东来聊了很久,得知他关心的几个项目都在顺利推进,同时也了解到闻州的情况在他的推动下,正朝着一个全新的方向发展。
自从四月份广交会拿下大量订单后,闻州市上下都充满了活力,掀起了一股生产和建设的热潮。
单说那些价值一千多万美元的农产品订单,就让闻州市的许多工厂眼红不已。
为什么农产品订单会让工业单位眼红呢?很简单,比如海产品订单。
要出海捕鱼,首先得有船吧?但闻州市水产公司的几艘旧船,能捕多少鱼呢?
怎么办呢?
其实只有两条路:要么新建渔船,要么改造现有的船只。无论哪种方案,都离不开船厂的支持。
闻州市有两家船厂,分别是一厂和二厂,但规模都不大。
比起淮海的沪东或江南这样的大型船厂,这两家只能算是小巫见大巫。
这两个小厂平时主要是负责一些小船的维修工作,偶尔接个造渔船的小单子就已经很开心了。
但是这次,市里给他们下了死命令:要在半年内,每家厂要造20艘超过30米长、排水量达百吨的新渔船,还要改装20艘旧船。并且明确表示:完成得好有奖励,完不成就得走人。
两位厂长虽然当场答应下来,但回去一盘算,发现无论是人手还是材料,都远远不够用。
怎么办呢?
两位厂长经验丰富,马上召开全厂大会,组建了各种突击队,比如“青年突击队”“妇女突击队”和“采购突击队”,全面展开工作。
为了这个建厂以来最大的订单,他们借钱买材料,召回退休工人,甚至厂长亲自去相关部门争取支持。
建造渔船,即使是中小型的,也需要很多不同的部件和材料,不是一个小厂能独立完成的。因此,随着渔船订单的推动,几十家相关企业也开始忙碌起来,整个城市的工业链条都被激活了。
公安局的傅局长忙得不可开交,他要确保城市的秩序井然。
他在忙些什么呢?
自然是忙于维护社会的稳定。
最近,各个企业都接到了大量的订单,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
从工作人员到生产材料,每一样都成了紧俏资源。
比如说,以前被认为负担的退休工人,现在成了各家争抢的对象。
原来的企业打着感情牌,请老工人回厂指导工作;而其他公司则用高额薪酬来吸引他们。
比如闻州的两家造船厂,为了争取一位退休的高级技工,甚至差点在他家闹起来。
市计划管理委员会的门口每天都挤满了人,据说门槛都被踏低了半寸,连主任都不敢在办公室待着了。
市里不得不让傅局长派出警察到计划委员会门口执勤。
但这只是众多需要维护秩序的地方之一。
市煤炭厂、电厂、化肥厂、钢铁厂等关键企业的门口也是一样混乱。
傅局长每天一早就要处理无数请求援助的电话,警察都被派出去了,甚至连文员也都上了前线。在这种情况下,哪有心思去管“八大王”的案件?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