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下起了弥天大雪。
他想抽回手,而怀雀又像是发现了什么一样,拽着他的左手紧紧不放。
——还有点使劲儿,他如果把相同的力道用在怀雀身上,怀雀一定呜呜地叫着痛了。
“这里,”怀雀指着应为止虎口处的一个模糊的图案,抬起头问道:“是什么?”
虎口也已经蔓延上的灰黑色,依稀能看到那上面似乎有着一个图案,但图案的大部分都被灰黑色侵蚀掉了,只剩下三分之一。
细长的一条粗线,末端是勾着的。
像是某种动物的尾巴卷了起来。
“是记号。”应为止思索了下,又改口道:“你可以理解为纹身。”
“什么样的纹身?”怀雀也不知怎么了,他不依不饶地追问起来:“之前是什么形状?纹的是什么?有完整的图案能让我看一下吗?”
“……不一定能找到了。”
“你肯定能找到。”怀雀的语气近乎是央求了,“你让我看一下吧,老公。”
这声老公一出,应为止认命地翻起了终端。
他的终端里都是些极其重要的资料,足足翻了五分钟后,应为止才将终端递到怀雀眼前。
怀雀死死地盯着屏幕上的照片。
那时候应为止的手还是正常的,健康的虎口处纹着一个图案。
……一个无比熟悉的,小蛇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