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
红拂子说走就走的风格,还是多少有些出乎萧御的意料;
毕竟,站在他的角度,这么一大串神神叨叨念下来,总该有所求才是,不说权势,也得求点钱财嘛~
说实在的,萧御已经准备好掏银票了,但这个红拂子,就这么走了?
这幅无欲无求的模样,萧御心里还真没底,难不成,红拂子说的都是真的?
“这”
王音希神情同样有些恍惚:“难不成,那俩家伙里,真有一个是白虎?”
“不是吧?”
“夫君,你不懂;师父的道术,很是玄妙;否则,我这个曾经的丞相之女,会跟着师父在荒山道观中修习十余年?”
有道理!
十分有道理!
萧御伸长了脖子往外瞅瞅,才离开的红拂子,连个人影子都看不见;
“别看了,师父早都走了;我们也回去吧;”
“嗯,也好,回去我就仔细瞅瞅,白虎?我还是有些不敢信;”
“虽然我很相信我师父,但我也有些不敢置信,咱们随手捡到的小老虎,其中能有白虎;”
萧御很是认同地点点头:“谁说不是,只闻其声不见其形的东西,随便出现在身边,总有种不真实感;
回去之后问问许家四兄弟,他们久在山林狩猎,山林间的东西见得多了,说不定就能从他们那儿知道些东西;”
京城;
京兆府尹处,汤文渊这位“青天大老爷”只觉得天塌了;
今日清晨,有人报案,言及朝廷二品大员,身居六部尚书之一的兵部尚书徐江,身死于郊外庄园内;
他是丝毫不敢怠慢啊,一边上报朝廷,一边派遣府中衙役连忙赶赴案发地点,同时,他本人一路小跑至陌刀司,将此事禀告给陌刀卫;
虽然报案人是找的他京兆府尹,京城地面上发生人命官司,第一负责人也是京兆府衙门,但也要看死的是谁;
堂堂二品,不是他这个京兆府尹能兜得住的!
“你说什么?徐江死了?”
萧晃看着管家萧正带来的消息,眼角微不可察地挑动几分,一股子愤怒莫名的从胸中浮现;
这群人,当真好算计;
享受着西定府边军带来的安稳,却喝着边军的血来享受荣华,事发了,他也没想着深究,只想从他们口中将克扣的兵血掏出来,但他们却以杀人灭口为手段;
宁可舍得当朝二品,也不舍得入口的“兵血”;
“他娘的,萧正,准备一下,本王要入宫面圣!”
“是!”
萧正退走,萧晃脸上的怒气却并未消散,眼神扫过案桌上的那一封信件,眼神中又多了几分凌厉;
他一手带出来的老部下什么脾气秉性,他一清二楚,能够在贺喜的消息中夹杂着求援的话,那就说明,西定府的情况不能乐观;
吃粮当兵,当兵吃粮,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西定府和北疆的边军,粮草都是由就近州府上缴的税粮供应,不够的再从朝廷下拨,所以西定府那边,军粮不成问题;
但不是所有参军士卒,都是孤家寡人、孑然一身的状态;
他们也要有妻儿老小养活,就指望着那点军饷过日子;
历朝历代,就没有一家欠饷军队能有战斗力的,连最基本的军饷都不能保证,士卒凭什么要在疆场上为朝廷卖命?
难道,指望着连军饷都要克扣的官府朝廷,能将阵亡抚恤金顺利发放到士卒家中?
就在萧晃入宫面圣之际,京兆府尹与陌刀卫两方,齐齐抵达京城郊外的庄园内;
两方人手,不断地勘察分析现场,均认为,徐江属于自杀;
至于自杀的理由?
徐江脚下的桌子上,有他亲笔书写的“罪证”,克扣西定府军饷之事,被靠山王知晓了;
有理有据,逻辑闭环!
然后,不出俩时辰,一封有关于徐江自杀的奏折,已经出现在了皇帝楚驷的桌案上;
大楚皇帝楚驷越发的老了,面皮松弛,已经没有几分原来的样子了;
稍显吃力的睁大双眼,努力看清奏折上的内容之后,望了望左边帮助他处理政务的太子,又抬头看了看在下方坐定的靠山王萧晃:
长叹一口气,不知是羞愧,还是惋惜,开口道:“呵呵呵,京兆府和陌刀卫两拨人马,认定了徐江是畏罪自杀;”
看着手上的东西,他这个当皇帝的心里门儿清;
“陛下,臣以为,奏折并非为真;前日,臣将徐江唤来府上问过,也随口说了两句,臣的意思说得很清楚,补上西定府边军所欠军饷即可;
说句不客气的话,一个二品大员,绝对不会因为此事自杀,而且还是畏罪自杀;”
萧晃一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