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许洪一行人,第一次穿甲胄的许家四兄弟,哪哪都透着别扭,甲胄防护力自然不用多说,但首次披甲,总感觉有一种束缚感,没有穿着布衣时来得轻快;
可纵使这样,许洪四人,没有一个人有过脱下甲胄的念头,先前刺杀萧御的种种手段,他们都看在眼里,若是没有甲胄防护,恐怕突然出现的袭杀;
小心翼翼地登山,腰刀握在手,不断地劈砍、挑拨身前的荆棘,猎户出身的他们,相对于御林军,在山岭间的经验,总归要丰富很多;
自然而然地承担起了开路职责;
一路朝着先前有虎啸的声音处走去,速度说不上快,但也不慢;
大约半个多小时之后,一股子浓郁的血腥味顺着山风吹入众人鼻腔,许洪低声提醒道:“小心~”
然后听在原地,细细嗅了一番之后,脸上多了一丝惊奇:“这好像是虎血的味道~”
“大哥,是虎血的味道,这味道和我们剥虎皮的腥臭一模一样;”
听着身后兄弟的回答,许洪有些不解:“当真奇怪,如此浓郁的血腥味,定是大虎被重伤时所留下的,这山林中,熊可不是虎的对手;况且,时至深秋,天气转凉,熊就更不应该冒然与虎搏杀;”
不明白归不明白,许洪当即出发,朝着深处的血味儿处进发;
又过了半个时辰,一处稍显平坦的杂草平台处,一只斑斓猛虎横躺在地上,胸膛被利爪抛开,一头壮硕黑熊身上遍布伤口,这会儿正俯下身子掏虎肉吃
吼~
一声怒吼,凶相尽显;
许洪望着黑熊脖颈间依旧膛着血的伤口和背上翻起的恐怖血肉,并未对凶相尽显的黑熊有任何恐惧;
反倒是御林军,纷纷架起长刀,眼神中都是提防;
“大哥,看那边~”
随着许山伸手一指,许洪望着二尺不到的洞口,嘴角不由得仰起;
“嘿,兄弟们,活该咱哥几个领赏!”
严阵以待的十名御林军纷纷转头,望着洞口有些许不解,他们看得慢了,没有瞄到先前探头探脑的几个小东西;
其中一人不解地开口:“许洪兄弟,莫非哪里有什么宝贝不成?”
“不是宝贝,胜似宝贝啊;以公子的大方,将这俩小东西献出去,银钱少不了咱的;”
说罢,当即开口:“兄弟们,这头大熊与猛虎搏杀,力气用竭,身受重伤,别看它一副凶相,伤不了人了;
走,随我砍杀它;说不定运气好了,咱哥几个也能尝一尝熊掌的滋味儿记着,熊皮粗厚,砍杀不动,我们四兄弟在面前牵制,你们朝着它背后的伤口用刀子,往深了刺!”
说罢,许洪主动上前,身后十三人纷纷跟上;
众人大笑,依令行事;
虽然御林军第一次面对黑熊,胆气中带着些许惧怕,但毕竟是精锐军士,下手极为狠辣~
也就一刻钟的功夫,黑熊倒地气绝,许洪二话不说,立马跑向先前的洞口,小心探查一番后,放下刀刃,半个身子探向里面,从洞内揪出不足两个巴掌大小的幼兽来;
“嘶~这是、虎崽子?”
“我也头一回见,抱好了,里面还有一只!”
就在一群人欢呼雀跃地看着身上没什么毛的虎崽子的时候,一御林军连忙喊道:“有线索~后面有人洒出一条血路来,边上还有熊爪痕迹!”
等到许洪看清楚之后,心中便有了大概;
“这血,应该就是雄虎的血了;先前朱家村的人说,这山中有虎啸,但却不下山,应当就是母老虎要下崽了,利用啸声肃清领地;
咱也是倒霉,能让虎啸惊了马匹;走吧,回去了;”
虽然王音希没有明说,但许洪还是知道自家主子担心的是什么,探查清楚之后,一群人开始下山,唯一不同的,便是手中多了两个小家伙、多了四个熊掌;
沿着开辟出来的路下山,原路返回的他们也少了几分防备,速度要快上不少;
官道上,这么长的时间,士卒也稀稀拉拉的将受惊的战马收拢在一处,那两匹拉车的驽马,也都找了回来;
看着许洪安稳下山,靠着马车休息的王音希对其投向询问的目光;
许洪连忙上前:“公子,夫人,探查清楚了,虎啸和熊吼,都是野外生物,山间恰逢一母虎产崽,贼人一雄虎血引诱一头黑熊与母虎相斗,这才有虎啸熊吼声传来,惊扰了战马;
还有,我们上山,并未受到贼人袭杀,也未发现贼人踪迹;”
王音希听着许洪的回答,眼眸深处的担忧消散;
世间能人异士不少,人力操控虎豹,并非不可能,要是沿途时有虎啸惊扰马匹,速度耽搁不说,危险将会更大!
但听许洪这么说,王音希心中大定,如此巧合之事,他们恐怕遇不到第二遭;
而且,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