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门的小鬼,把你的身上的邪味收一收,这里可不是北疆。”天空上的巨鸟落了下来,化为了一个身形句偻的老头,正是昔年在螭吻秘境出现过的形象。
而被他点名的一念魔君,竟是一位看上去十分普通的中年男人。
中等身材,普通身高,就连相貌也没有任何可以称道的地方,就像世间最常见的普通大众一般。
若不说他是当世魔君,走在大街上,都不会有人多看他一眼。
当然,此刻围绕在他身周的阴魂,魔念,还是凸显出了此人的几分不凡之处。
九幽道虽然是魔门两圣道之一,家底最为深厚,但魔君级数的底蕴,也不过那么两三尊而已。
而且,若非是遇到了像灭门这般的滔天大事,此等魔君绝对不会出关,更不用说操心宗门琐事了。
毕竟,到了他们这种境界,满心想的就是如何将自己的道果打磨圆满。
去窥探那不可知,不可闻的大罗之境!
一念魔君云澹风轻的笑道:“老祖说为妖族,实则是大日道染,先天圣灵,真的会在乎这些后天杂血的死活么?”
烛照老鬼没有接过他的话,只是冷冷说道:“老夫让你住手,你只需照办即可。”
一念魔君拍了拍了脑袋,故作夸张道:“前辈还真是吓人啊,晚辈照做还不成么?”
这时,他身旁立于血海之上的俊美少年说道:“我劝你还是收敛些,当年死在烛照前辈手中的魔君,可不是一两个而已。”
此人看上去好似一个半大少年,俊美无比的脸上,十足冷漠,只是双眸中隐现的一摸血红,显出几分疯狂之意。
正是血海道魔君,天堕!
在前世,唐缘未崛起时,他便是血海道之主,说来,唐缘成就魔君,还有他的一番“功劳”在。
一念魔君点了点头:“知道了,知道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吗!而且一会儿还需我等通力合作,怎么可以先内讧呢?”
看着一念魔君夸张的肢体动作,天堕闭目不见,免得扰乱了自己的心绪。
精通他化自在之道的,精神上多多少少都有点问题。
金蛟剪看着眼前这几人絮叨个没完,不耐烦道:“要打便打,你们不是蓄谋已久了么?”
一念魔君这才将目光投向了金蛟剪,神情紧张道:“这就是先天灵宝的本体么?多么宏伟,多么壮观,我仿佛看到了两个世界于此交汇!”
烛照老鬼也咳嗽道:“在下无意冒犯尊上,只不过我与唐缘昔年有一桩因果未了,这才出了混招,和他们掺合到了一起。”
说着,瘦仅剩骨,犹如鸟爪一样的手,指向了一念和天堕两人。
一念魔君捂嘴笑道:“前辈真能说笑,不是您邀请的圣门,说是此地有一桩大机缘么?”
金蛟剪目露鄙夷的看向三人,“就凭你们,也干窥探本座的道胎?”
听到此处,金蛟剪也知晓了对方几人的目的。
吞噬先天灵宝道胎,取其内神识而代之,一种流传已久的成道之法……却从来没有人成功过。
无他,若是完好的先天灵宝,无论是几千几万个道君,都可翻掌镇压,怎么会沦至被其夺舍的地步。
金蛟剪可能是唯一一个从先天灵宝层次跌落,却又有完整灵性存在的灵宝。
这才给了这群道君可乘之机!
哪怕不能一步登天,直成道尊,但无疑要比他们自己苦修道果,机会大的多得多的多。
自从金蛟剪现身地仙界以来,图谋她的暗中窥视就从未少过,终于以此为契机,让他们寻到了一次可能的机会。
三大道君称犄角之势,与金蛟剪相对而立,无匹气势冲天而起,压的青丘山上的狐族喘不过气来。
小姑娘面色不变的看向眼前几人,八面威风道:“就凭你们几个土鸡瓦狗,也敢图谋本座?”
烛照看向金蛟剪,恭敬道:“小的曾在上古,看过尊上的无匹之威,自知难以抵挡,只不过……既然尊上能在末劫之前以如此姿态出手,想必也不在巅峰状态了吧。”
天堕魔君也是行礼道:“我宗祖师也曾言过,末劫未到,她亦不能完全苏醒,既然前辈能在此例之外,想必也付出了些许代价,吾等这才斗胆做了此次计划。”
金蛟剪眯着眼睛道:“是阿鼻,元屠那两个蠢货吧,他俩在全盛时,也不敢如此和我讲话,区区蝼蚁,语气倒是不小。”
阿鼻,元屠自然不会惧怕金蛟剪,但金蛟剪,混元金斗,量天尺,是先天灵宝界少有的抱团组合,更别说她们还有个编外人员,二十四定海神珠在了。
金蛟剪虽然可能稍逊阿鼻,元屠一筹,但混元金斗却不怕那两位,甚至可以说是稳压杀戮双剑。
连带着金蛟剪在整个先天灵宝界都是底气十足,横行霸道的存在。
一念魔君娇笑道:“没想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