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空间的那一刻,她不由自主地拍了拍胸口,心中暗自庆幸。
【再晚一步,非得被小家伙的语言风暴淹没不可。】
【这虫子,脾气比谁都大,一旦缠上,能吵嚷得你头疼一整天!】
随即,她心中涌起一丝恍惚,仿佛遗漏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哦,糟了!我的药田!】
猛地一拍脑门,眼中闪过一丝心疼。
那片精心照料的药田,每一株药材都承载着她的心血与期望。
如今被小灵兽这么一闹,恐怕已是狼藉一片。
想起了自己的药田有点心疼,那么多药材,被毁了有点可惜,可是她又不想进去触霉头。
盘算着,待到它怒气平息之际再进去,心中默默祈祷:但愿小家伙别太过分,能给我留点家底。
不过,最后的烂摊子,还是得由它来收拾。
嘿嘿,谁让它这么调皮呢!”
夏音音解决了困扰多时的老虎,脚步轻盈地踏上了归途,心绪如同山间的清风一般悠然自得。
转眼间,已至城门口。
她安坐于马车之内,目光地落在了车外的司燚煊身上,嘱咐着。
“你就此止步吧,无需再送。”
“有一事,我在书房为你预留了一份物品,若局势所需,不妨取之一用。”
“若一切安好,便让它静静尘封,也未尝不可。”
【我悄悄制备了许多炸药包,倘若北疆贼寇再度侵扰边疆,便让这些火药成为他们的噩梦,护我河山无恙。但愿,这些准备永远派不上用场。】
那地下的密室,其唯一的出口已被他封锁,自此,它仅余的功能便是作为一处储藏之所,默默承载着不为人知的秘密与物件。
昨晚她辗转反侧,心中终是放心不下。
她决定,即便是在这危机四伏的世道,也要为司燚煊保留一线生机。
于是,她从中精挑细选,留下几份炸药包,作为最后的防线。
夏音音安心地将那物交付于他之手,深知他并非胸怀狼子野心之辈,所求唯世间安宁,百姓和乐。
在她心中,司燚煊是那能担此重任之人。
她取出此物,已是逆了这世间的既定法则,若再落入居心叵测之人手中,只怕会掀起一场浩劫,令苍生蒙难,到那时,便成了背负千古骂名的罪人。
然而,司燚煊,他有着守护这一切的力量与决心。
“嗯,本王心中已明。”他闻言,轻轻颔首,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对她的理解。
夏音音终是忍不住,又给了他一记深情的凝视,心中的不舍如潮水般汹涌却强自按下,转而轻声对漠影吩咐道:“走吧!”
他轻轻挥鞭,马车便缓缓驶向前方,留下一串悠长的辙痕。
司燚煊的目光紧紧追随那渐行渐远的马车,眸光深邃,仿佛能穿透时空的壁垒。
暗自思量,必须加快步伐了,否则,怎能在她的及笄之礼上,如期献上他的心意与祝福?
历经十日的旅程,他们一行人终是再次踏入了南巷城。
马车辘辘行进了近两个时辰,直至那熟悉的城门口映入眼帘。
城门之下,昔日为安置流离百姓而搭建的大棚已渐渐消逝,只余零星几处,作为过往行人的临时歇脚之所,静静诉说着往昔的故事。
踏入城门那一刻,夏音音轻轻掀开马车窗帘,眼前景象令她心生欢喜。
街市之上,百姓们已恢复了往日的秩序,纷纷开张起各自的生计。
布匹店、粮仓、热气腾腾的包子铺……各式小本生意如雨后春笋般涌现,为这古城添上了几分勃勃生机。
街道上,人声鼎沸,热闹非凡,她的唇角不由自主地勾勒出一抹温柔的弧度,心中满是欣慰与喜悦。
“姐姐!这,便是你心中所愿的景象吗?”
陆南泽的目光定格在那一张张洋溢着幸福笑靥的脸庞上。
百姓们神采奕奕,与两个月前他初至此地时所见的萎靡不振、满目苍凉截然不同,这份转变让他的心中泛起层层涟漪,思绪万千。
恍然间,他似乎触摸到了姐姐背后的深意,那份沉甸甸的责任感。
“是的,小南。”
“唯有百姓安康,方显吾辈存在之真谛。”
“既然我们拥有这份力量,能够成为他们风雨中的一把伞,为何还要吝啬于伸出援手呢?”
“人生在世,诸多抉择皆由心生,但求无愧于心,便已足够。”
“然而,这世间唯有一事,非人力所能全然掌控——那便是人心的觉醒与变迁。”
“但即便如此,我们亦当尽力而为,不是吗?”
夏音音轻轻抬手,指尖温柔地掠过他的发梢,缓缓说道。
“你可知,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