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侯府门前热闹非凡,周遭聚集着好奇的百姓,低语与窥探交织成一片微妙的氛围。
大门前,站立着一位其貌不扬、衣着朴素的男子,他非但没有被这阵仗所震慑,反而在众人瞩目之下,口出狂言。
“诸位听好了,我与这侯府的掌上明珠,早已相识相知,更已私许终身。”
“今日,我便是带着满腔诚意,前来正式求娶侯府千金,共结秦晋之好。”他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
夏管家闻言,面色一沉,他跨前一步,严厉的目光直逼那男子,厉声道。
“你这无耻之徒,满口胡言!”
"我家小姐金枝玉叶,岂能是你这等凡夫俗子所能觊觎?"
“速速离去,否则,休怪我侯府无情,将你扭送官府,治你个扰乱治安之罪!”
夏管家面色凝重,沉声对那男子呵斥道。
他早已暗中遣人急召侯爷与夫人,心中祈愿他们能尽快现身,以平息这场突如其来的风波。
毕竟,围观的宾客众多,小姐的清白与名誉,岂能任由这无端之事轻易玷污?
“哼,我胡言,你且将你家小姐请至门前,当面对质,看谁在信口雌黄!”男子嘴角勾起一抹挑衅的笑,似乎对自己的言辞深信不疑。
“是她亲口许下非我不嫁的誓言,更有她亲手赠予的定情之物为证。”
“今日,我便是怀揣着满腔诚意而来,欲与小姐共结连理,难道侯府真要违背女儿家的心意,做那棒打鸳鸯的恶人吗?”
言罢,他拿出胸前的衣襟里信物,闪烁着不容忽视的光芒,更添了几分他话语中的说服力。
“确然,侯门莫不是要重演那棒打鸳鸯的古老悲剧?”
“正是此理,贫富岂能成为情感的绊脚石,未免太过世俗!”
“何不请侯府那位千金亲自出面,听听她的心声如何?”
“言之有理,既已赠出定情之物,怎可轻易言弃?侯府千金之名,岂能因这等小事蒙尘,岂不闻敢爱敢当之美德?”
四周百姓的议论声如潮水般涌来,为那男子鸣不平,各种言辞交织成一片,情感真挚而热烈。
夏管家的手不由自主地抚上额头,轻轻拭去沁出的汗珠,心中暗叹,今日之事,怕是要成为一桩棘手的难题了。
夏致远适时踏出,步伐稳健嘴角勾勒出一抹看似温和实则深不可测的微笑,既不过分张扬,亦不显丝毫怯懦,恰到好处地缓和了周遭紧绷的空气。
他目光投向那男子,一抹不易察觉的亲和。
“我侯府历来以清正廉洁著称,此等行径,绝非我府中人会为之。”
“若事实确如公子所言,我夏某定当成人之美,促成一段佳缘。”
“不过,在下斗胆一问,公子口中的侯府千金,可是我府中那位掌上明珠?”
“实不相瞒,府中有两位千金。”
此言一出,四周原本窃窃私语的声浪渐渐平息,众人皆被夏致远这番既表明立场又不失风度的言辞所吸引。
那男子闻言,嘴角不禁上扬,眼中闪过一丝挑衅与得意,他昂首挺胸,声音清晰而有力。
“还能有谁?自然是夏音音小姐。”言罢,他仿佛已胜券在握,静待夏致远的反应。
夏致远的眼眸中掠过一抹深邃的幽光,随后,他的神情变得异常凝重,缓缓言道。
“倘若你对我那小女儿确有深情厚意,乃至私下里许下了终身之约,那么关于这桩婚事,我……”
“夏致远!”
正当话语悬于唇边,沈白凝那清冷而坚定的声音却如同春风中的寒冰,不期然地自门扉之后穿透而来,截断了夏致远的未尽之言。
她身姿轻盈,几步之间已至门外,目光如寒星般清冷地掠过夏致远,随即转向对立而立的男子,语气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你声称与我女儿私定终身?此言可当真?此事发生于何时何地?”
那男子的话语,仿佛是未经雕琢的玉石,脱口而出,不带丝毫犹豫。
“自乡野阡陌间偶遇夏音音小姐,刹那间,心湖泛波,两心相悦,情愫暗生。”
沈白凝闻言,周身的气息骤冷,凝聚成刃,每一丝寒意都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与杀意。
“尔可知,妄议侯府千金之名节,其后果,必将承受难以言喻之重罚?”她的声音,冷冽而坚定,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击在在场每一个人的心上。
人群之中,司燚煊隐匿身形,目光如炬,穿透人群缝隙,凝视着这一幕。
他周身散发出的冷意,与沈白凝的寒气遥相呼应,让整个场景更添几分压抑与凝重。
“咦,这氛围,怎的如此透骨生寒?”
旁人不觉低语,相互交换着疑惑的眼神,皆感莫名寒意侵骨。
司燚煊正徘徊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