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宇智虽认为常保国的出现可能是巧合,但仍追问不停。
其余人纷纷难以置信地望向方天,尤其是何良师徒和那位一同前来的顾客。
倘若真能请动文物局的常局长出面调解此事,他们的确不敢再追究莫潇的责任。
毕竟他们还要在西湖市立足,只要还在这一行,若现在不给常保国面子,一旦被对方抓住机会,必将面临厄运。
即便像周宇智这样的鉴宝大师,同时也是古董协会的理事,对此也不敢掉以轻心。
莫潇和赵灵果都精神振奋,对方天的关系网感到极其可靠。
“不是的,我也是通过朋友介绍了一位省文物局的人,给了我她的电话号码,刚才接电话的是个女士。”
方天摇头否认,坦诚相告。
何良师徒先前还惶恐不安,一听方天这样说,立时恢复了镇定。
“周大师,您是不是把他看得太高了?真要有常局长这样的关系,他还用得着窝在那家小古董店吗?”
岳云威立刻谄媚地对周宇智说道,同时对方天的鄙夷之情表露无遗。
周宇智点头赞同,尽管对何良师徒也有厌恶,但岳云威的分析确有一定道理。
毕竟以常保国的身份地位,周宇智尚且无机会结识,真要是能让他亲自接待的人物,随便一句话,便会有无数人趋之若鹜。
正当周宇智眼看方天略显尴尬,打算开口宽慰几句之时,却发现常保国带领一众人径直走向他们。
“请问哪位是方天方大师?”
常保国环视四周,脸上竟然带有一丝敬意。
常保国的询问,使现场熟知方天的人都大吃一惊。
方天同样感到困惑,因为庄正凯并未明确告知对方的身份,他原以为对方可能只是负责那台仪器的管理员而已。
所以即使常保国前来找他,他仍未能意识到对方的目的,仍旧懵懵懂懂地回答:“我是方天,请问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方大师,实在抱歉,刚才我刚好有其他事务处理,便让秘书代为回复了您,希望您别介意。”
常保国对待方天时,那份恭敬谦逊的态度,令在场不少人开始猜测方天的真实背景。
方天明白,常保国之所以如此客气,完全是看在庄正凯的面子上,自己其实不过是个有点积蓄的普通人,因此不敢妄自尊大。
“常局长,您真是太客气了,我哪里是什么大师,您若是瞧得起我,直呼我的名字就好,千万别称我为大师。”
方天受宠若惊地道。
常保国见方天性格豪爽大方,也不再多客套,笑着道:“哈哈,那好,既然我年纪稍长一些,不如这样,我叫你一声老弟,你唤我一声老哥,怎么样?”
“当然可以,常老哥,这是我求之不得的。”
方天迅速答应下来。
常保国与方天亲如兄弟般的情景,让现场所有人都艳羡不已。
此刻,何良师徒以及身边的顾客早已面色苍白,聚在一起窃窃私语,不知谈论些什么。
“方老弟,关于你朋友的事情,庄局长已经和我说过了,我们现在要不要过去看看?仪器我已经安排好了。”
常保国与方天寒暄一阵后,提出建议。
方天正欲同意,这时乾隆洋彩葫芦瓶的原主人却忽然转向周宇智,说:“周大师,我决定撤销对莫潇和宝霞斋的指控,您之前收下的六千万赔偿款还给莫老板吧,我不再追究了,这事就此结束,我先走了。”
“那个……既然刘先生不再追究,那我们也就没必要插手了,我们也告辞了。”
何良打了个哈哈,拽着岳云威紧随其后。
“你们两个给我站住。”
方天厉声喝止二人,随后严肃地说:“我坚信莫潇莫老板绝不可能不具备基本的古董瓷器鉴定能力,以至于误将那件乾隆洋彩葫芦瓶摔碎。
今天我们来到文物局,正是为了洗刷她的冤屈。
你们如果早点撤销指控、收回伪证,此事倒也罢了。但现在,你们必须留下接受调查。”
既然已走至这一步,我必须彻底为莫小姐洗清冤屈,并确保构陷她之人承受应有的惩处。”方天此言一出,刘先生及何良师徒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方天,看在常局长亲自调解的份上,我们才同意不对莫潇追究此事,你切莫得理不饶人,若不然,即便我们从此退出这一行,也要与你们抗争到底。”何良一听方天的话语,立刻愤慨地回应。
周宇智则面容复杂,环视四周后,拉近方天低声说道:“方……方老板,尽管莫老板摔破葫芦瓶一事确有可疑之处,但店铺录像和店员都可以证实瓷器在她手中破碎的事实,我先前做出的裁决也是基于实情。
如今刘先生决定撤销指控,何良师徒也不再为其作证,本该就此了结,可你若想凭借常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