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教授,我从昨天就开始找您了,但您的办公室一直敲门不应,这会恰好碰见您,我必须问一下,为何取消了我的考研资格?”
苏梅焦急万分地道。
“苏梅,你考研资格的事,是校方集体讨论决定的,并非我一人所能左右,如果你对此有疑义,可以去综合办公室咨询。”
严教授皱眉回答。
“严教授,我已经问过了,综合办公室说是我这个名额被转给了李易欢,这凭什么?我的专业成绩明明比她高出许多,且每年都有奖学金,您之前不是已经答应给我名额了吗?”
苏梅情绪激动地道。
“苏梅,既然你想知道原因,那我就告诉你。”严教授见周围人群渐多,不愿在此事上过多纠缠,遂即解释道:“我这边的考研课题涉及到古董鉴赏,李易欢在这方面具备实践经验,而你没有,因此我才选择了她,这有何不妥?”
面对严教授给出的理由,苏梅一时语塞。
她在古董鉴赏方面并非全无经验,只是大多限于校园内的理论探讨。
而李易欢家确实是经营古董生意的,确实拥有一定的实践经验。
严教授以此为由,令苏梅感到十分无奈。
“严教授,您这分明是在混淆视听!李易欢哪来的古董鉴赏经验?不过是家里做古董生意,开了一份证明罢了,真要比实力,我们在答辩实物鉴赏环节,李易欢的成绩还没我高,更别提苏梅了。”
这时,一位梳着双马尾、身穿淡粉色紧身运动装的身影冲到严教授面前,毫不客气地反驳。
苏梅看着这突如其来的身影,正是她的同班同学兼好友,刘素媛。
“素媛,你……”
苏梅既感动又有些惊慌失措。
严教授身为她们考古系的老教授,向来受人尊敬,从未有过学生敢于如此直面顶撞他。
“刘素媛,你哪里来的胆量这样跟我说话?”
严教授面色铁青地质问。
“怎么?我们毕业证书都到手了,还怕你不成?做事不公正还不许人说了?别以为大家都好糊弄,你收了李易欢家的好处,才让她顶替了苏梅的位置,大家心里都明白。”
刘素媛毫无惧色地道。
“刘素媛,你胡说什么?哪只眼睛看到我家给严教授好处了?毕业答辩时我只是刚好遇到不擅长的古董类型,若是换成其他古董,你们两个加起来也不如我。”
这时,一名身着华丽长裙,佩戴各类名贵首饰的女孩走上前来,尖声反驳。
“哼,毕业答辩涉及的三件古董,字画、瓷器、玉器各一件,恰恰是古董鉴赏最基础的三大类别,你连这些都不熟悉,还好意思说自己有实战鉴宝经验?你这是在开玩笑吗?”
刘素媛冷嘲热讽地道。
“刘素媛你这个恶毒的女人,这里哪有你插嘴的份?你……”
李易欢被揭穿真相,顿时气得跳脚。
“够了,这里是公共场所,你们在此争吵成何体统?”
严教授厉声喝止,接着提议道:“苏梅、刘素媛,既然你们质疑李易欢的实践经验,那就这样,我现在拿出两件物品,让苏梅和李易欢现场写出鉴赏意见,谁的意见更为详尽准确,那个考研名额就归谁,这样总该公平了吧?”
“严教授,这……”
李易欢显得有些犹豫不决。
苏梅和刘素媛同样感到意外。
初感之下,人们不禁揣测严教授与李易欢是否早有默契,但见李易欢面上并无异样,众人心中稍显宽慰。
“严教授,我赞同此法。”
苏梅表态赞同。
李易欢似有迟疑,最终亦表同意。
“好,我们移步至餐厅内,我会预先写下对这两件物品的鉴赏意见,待会儿大家对照你们所写之词,立时便可见分晓。”
严教授言毕,引领众人步入餐厅,并从衣袋中取出一只绒布包裹的小物件,其中是一件木质手把玩件。
接着,他又从颈间摘下一枚吊坠,置于苏梅和李易欢眼前。
校园之内文具充足,严教授迅速完成一张评鉴文字,将其覆盖一侧,示意苏梅与李易欢审视他拿出的两件藏品。
手把件色泽棕黑,熠熠生辉,背面图案宛如一片荷叶,右侧则刻画着一尊卧佛,左侧配以一朵饱满的莲蓬。
而那玉坠则呈现青白色调,其玉质略显浑厚,上面刻有两头相对的瑞兽,下方紧跟着一枚元宝,中央嵌入一寿字,最下端则是几片芭蕉叶造型。
苏梅与李易欢皆专注地察看着这两件物品,神情专注无比。
“方大哥,抱歉了,我好友受了委屈,我必须为她讨回公道,您稍候片刻,待会儿我带您去找我们班长。”
此刻,刘素媛暂且退至一旁,找到同行的方天,面带歉意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