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李静站在韩凌峰一边对方天极为不利,但空口无凭,仅凭她的一面之词,不足以构陷方天。
此时徐凤梨也察觉到李静和韩凌峰似有猫腻,遂顺着方天的话质问二人:“韩凌峰,李静,方天说得对,单凭口头陈述并无依据,若无实证,你们就不要再在此胡搅蛮缠。”
然而,李静和韩凌峰似乎早已料到会出现这种情况,只见李静道:“徐大师,虽无直接证据,但要分辨双方是非其实并不困难。
方天不是声称他事先洞悉了玉佛头的真正价值,而韩老板却看走了眼吗?这就意味着他认为自己的鉴宝能力胜过韩老板。
那么不妨让他们俩比试一番鉴宝技艺,若方天真能胜过韩老板,即便韩老板错失宝物,也属咎由自取。
可若是方天败给了韩老板,那就说明他获取玉佛头的过程确有预谋,届时他必须将玉佛头归还给韩老板。”
徐凤梨听罢觉得李静所言颇有道理,立场又开始倾向于李静这边,于是冷漠地看向方天:“你对此有何回应?”
“徐大师,我并不排斥与韩凌峰比试鉴宝技艺,但是,在未证明我欺诈之前,为何只有我要承担赌注?他们若输了,就不需要付出代价吗?”
方天平静地说着。
徐凤梨赞同地点点头,望向韩凌峰,言道:“韩先生,方天所言也有其理,倘若你想与他较量,你也需拿出同等价值的赌注才合适。”
韩凌峰面上流露出一丝迟疑,坦白讲,要拿出与玉佛头等价的赌注,他确实心有忐忑。
毕竟,方天曾提及包玉术一事,如今回想起来,他认为方天绝非泛泛之辈。
然而他的资产不过数千万之巨,一旦输掉五六千万,恐怕他的鸿新堂也将陷入经营困境。
“韩先生,何必畏惧,你在古董界摸爬滚打几十年,方天哪里能与你相比,岂能被他吓倒?”
李静深知方天的实力局限,因此对方凌峰充满自信。
“没错啊老韩,这方天不过是个做了几年零工的掮客,怎会是你这位行家的对手?”
“韩老板,听说这方天上月还在古玩市场上看走眼几样物件,亏了几千块,他哪懂什么鉴宝之道?”
“赢了可是能得到明堂武皇玉佛头啊,这玩意儿现在知名度这么高,若是运势亨通,说不定能卖出上亿高价呢!”
围观众人中有熟识韩凌峰者,有了解方天者,亦有纯粹凑热闹的,纷纷煽风点火。
韩凌峰听着这些话语,特别是提到明堂武皇玉佛头或许能拍卖至亿元,终于按捺不住。
“好,我应战,若是我输了,我店内两件价值五六千万的镇店之宝归他所有。”
韩凌峰坚定地表态。
“既然大家都同意,那便由我来做评判,我会暂时保管你们的赌注,最终胜者将会得到对方的赌注。”
徐凤梨严肃地宣布。
“没问题。”
方天和韩凌峰同时回应,各自展现出志在必得的气势。
“很好,那么我们将遵循古董街长久以来的鉴宝规则:你们两人各用一万块钱,在古董街的地摊上挑选古董,限一个小时之内每人选出两件藏品,价值较高者即为胜者。
另外,如果其中包含赝品,则不论另一件古董价值如何,直接判定为负。”
徐凤梨详尽地解释了比试规则。
于地摊之中寻觅珍宝,考验的正是鉴宝的眼力。
规定必须购买两件的原因,就是为了防止比试者凭借单一的好运赢得比赛。
而只要出现赝品即刻判负的规定,更突显了对鉴宝能力的严格要求。
公正合理,方天与韩凌峰均无异议。
旋即,徐凤梨让人将鸿新堂的两件镇店之宝与明堂武皇玉佛头一同保管,并让双方签订了竞赛协议,随后正式宣告比试开始。
“方天,你不过是个毫无建树的窝囊废,怎么可能懂得鉴宝,你就等着被韩老板彻底击败吧。”
李静冲着正经过的方天嘲笑道。
“李静,你有眼无珠,不识珍宝,像你这样的女子,终究会一无所获,只能等到将来后悔。”
明希溪立刻替方天撑腰,她深知方天的鉴宝实力超群。
古董街分作三个区域,东市、中市、西市,拥有上千个地摊商贩。
只要手中有可交易之物,且不破坏街道秩序和基本规范,无论是何种稀奇古怪的东西,都可在古董街上摆摊销售。
只要是能想到的,在古董街的地摊上都可能遇见。
从如来佛祖的金钵盂、阴曹地府的生死簿、秦始皇穿过的运动鞋、再到李贵妃的缠足布等等,只要你愿意去看去听,古董街的地摊上可谓应有尽有,但究竟是真是假,则需要自行判断。
方天和韩凌峰身后分别跟着一位古董协会的街道管理员,以及一大群围观的群众